和裤脚都扎得很俐落,胡子也剃的很干净,头上斜戴着斗笠,半点不像先前的熊样,反而有几分江湖跑商人的感觉。
“谁是你孙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娘叫我一声师父,你就是我孙子。”
“我才没有你这种霸道的外祖父。”
“我哪里霸道了,我可是让你自己选了。”
“我选了不去!”
“不,你选了去,别口是心非了,你要真不想去,就不会磨磨蹭蹭地不逃走了,矫情。”
白芨听了差点吐血。
“我跑了几百次!次次被你抓回来!你到底放不放人?”
“啊?你那是认真要跑吗?我以为你同我玩儿呢!”墨剑轻轻松松地把白芨扔在甲板上。
“谁要跟你玩?现在讲清楚了,我要走了。”白芨重新登上船舷,却再度被拉下来。
“放手!死老头!你说话不算话!”
“底下是旋涡,你想找死也别在我面前。行吧!我就带你走一趟桃花村,和那小姑娘讲清楚,让她别再缠着你总行吧!”
白芨再次被气笑了。
“是你缠着我,辛夷没有,不许你胡说。”
“真麻烦,还是我干脆杀了她?”
墨剑挠挠自己的下巴,他出门前剃了所有的胡子,现在卡着胡渣有些痒。
“不许你动她!”白芨压住腰间的短剑,迸发出杀意。
“毛头小子,半点不懂遮掩自己的短处,你这么容易暴露弱点,一下子就死在敌人手上了,
我说过很多次了,你这样是害她,不是为她好,别说她一个人了,以京城那些疯子的做法,屠掉一个桃花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都不用脏了自己的手。”
墨剑说话的时候,天上开始飘起了细雨,冰冷的雨滴打在白芨的脸上,也打在他的心上。
其实墨剑说的都没错,他逃跑时也的确不够果断,因为他一直在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白芨低下头来,看着墨剑的皂靴旁绽开出了小小的雨花,雨势变大了,雷声也来了,两人却动也不动地伫立在船尾。
“我……该怎么做才能保护她?”
“跟我走,把自己练强了,才有资格谈保护人。”
“但是,但是……”白芨说不出口,他怕,他很怕江辛夷忘了他。
“现在你放不下的只是你的自私和执念,除非你觉得那小姑娘不值得你的真心,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