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接到任务的时机,恰好就是署名自己的信寄过来叫他回乡的时机。某个给旧萨什贵族效命的预言家忽然得到启示,找人过来,也许也是这个时机。
信的来历很恐怖,这点宁永学心知肚明,到了诺沃契尔卡斯克他很可能会遇险,他自然也心里有数。
不过,这群不速之客完全是预计之外,时机居然还和他回乡的时机一模一样,因此更加诡异。
要宁永学来猜,有三个可能。
一个可能是预言家找遍了全世界,刚好在最近找到诺沃契尔卡斯克。预言家发现了他表妹的踪迹,这群人也恰好和他碰面,——一切都是巧合。
另一个可能,是老安东抱她过来的时候用了点手段。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他都阻挡了预言家的预言,表妹也在诺沃契尔卡斯克待了十四年都没被发现。现在她不知为何神秘失踪,这个手段也失去效果,预言家立刻找到了目标。
最后一个可能,是有什么封锁着诺沃契卡斯克的东西松动了,一切都发生异变。村落里的小孩不再往外走,有信件以宁永学自己的名义寄来,召唤他回乡,包括他表妹的踪迹也不再无法预见,——很可能在此之前,诺沃契尔卡斯克是不会被窥探的。
宁永学还记得阿芙拉在审讯室翻他的笔录,当时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家,表情却有些犹疑,稍作停顿,就把这事给略了过去。
第一个猜测对现状完全没意义,他不想考虑。
第二个猜测说明老安东是个隐居的密传掌握者,但是没有更多线索,他暂时也不想考虑。
第三个猜测说明诺沃契尔卡斯克极其周边地域出了大问题,宁永学也好,曲阳也罢,包括其它为了旧萨什贵族许诺而来的边缘人,他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有去无回。
宁永学一边给自己重新舀汤,一边思索现状,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把摩托车后视镜上蒙的布揭下来,找阿芙拉问问情况。
他当然得蒙上布,不然这场旅行就是在阿芙拉全程注视下的双人旅行了,原本美好的旅途立刻就会变得恐怖起来。
这时候,村门口见过的苹果女孩领着两个陌生人走了进来,简直是活脱脱两个罪犯。其中一个两条胳膊刻满纹身,还剃了个光头。另外一个肩膀宽阔,皮肤晒得黝黑,满头亚麻色头发,加上标志性的蓝眼睛,从哪来的已经不言自明了。
他们看着凶相毕露,比宁永学没注意打理自己形象的时候更像是悍匪。
“已经有人先来了。”满头乱发的男人说。他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