讷道:“我......自学的。”
其实她也不清楚在屏风倒下时指尖凝结的小符印是不是这几天按照古书上修炼得来的成果。
“自学?那你倒真是好大的本事!”姜婉狠狠剜了她一眼,不再与她多做口舌之争。
这孩子一向嘴里没个实话。
想成为符师除了要有天生的血脉继承,还要有后期不断的刻苦修炼,若无高人指点是不可能觉醒符师血脉,学会符术的。
姜婉发疯了般在林颜汐的闺房内翻腾着在找什么东西,试图翻出蛛丝马迹找到林颜汐背后指点之人到底是谁。
“叮叮当当——”
首饰匣子被倒了干净,精美的头面首饰如敝履一般被丢在地上,雕花跋步床上的棉锦一大半都耷拉在地上。
姜婉翻找了一圈都没什么特殊的,她一时急火攻心,扶着桌子,咳嗽了好几声。
“娘......”林颜汐伸手上前想扶住姜婉孱弱的身子。
那本古书她怕被别人发现,所以藏在床榻下面的暗格之中,娘找了半天自然什么都不会找到。
姜婉一下子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眸色凌厉,凝着她半晌没有说话。
林颜汐现下已经有了觉醒符师之兆,她留不得了。
姜婉因剧烈咳嗽喘息了很久,再说话时声音有些虚弱的颤抖道:“昭昭,这都是命。”
她红着眼睛叹息了很久道:“是你我的命。”
林颜汐幼白的小脸上一抹化不开的愁色,不解问道:“娘,为什么姜家的每个人都以符师血脉为荣,只有我不可以做符师?”
“你不告诉我理由,却总是强迫我成为我不想成为的人,无论我怎么做娘也不喜欢我,宁愿赶走我,苛待我,也不肯将其中缘由告诉我。”
“这就好像......好像我是一个不需要证据来定罪,天生就有错的人,你不觉得这对我太不公平了么?”
她眼前凝着雾气,不知不觉模糊了起来,鼻尖酸涩,她望着娘亲,期盼娘可以给一句解释。
哪怕是一个安慰的眼神都可以。
可姜婉一如既往的板着脸,没有解释太多,转身离去时,她一向挺拔的背脊变得有些佝偻,仿佛被人抽去力气般,僵硬的拖拉着双腿艰难往外走。
刚一出小院,玉姑就迎了上来道:“夫人。”
姜婉摇摇头,示意她什么都别说,直到走远后,在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大口大口吐出鲜血,染红了亮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