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玄璟这话,说的让谢桥脸红,可脸上有妆,什么也瞧不出来,只那耳朵稍稍透露了一些情绪。
他果然是知道什么,所以想让她老老实实交代、透个底的吧?
可这男人……
多善变。
她不说的时候,还是师姐,想干什么就可干什么,可若是说了,那以后还能如此宽容?
更何况,他是太子,将来或许还是皇帝,对妻子要求怕是更高,即便不求温柔贤惠,必也要老实守家门才行吧?
谢桥不做声。
“我这只手,曾伤得厉害,偶尔持剑弯弓,问题不大,但每次用力之后,刮风下雨之时,酸疼的更加厉害,我身边之人皆知道我有这毛病,故而对我便是小心翼翼多加照顾,可越是如此,越让师弟觉得,我实为一废人。”
赵玄璟突然示弱。
他微微叹气,垂着脑袋,脸色黯然。
谢桥一看,心头一紧,有些不舒服:“我瞧你与常人无异。”
“我在谢姑娘面前,也多忍耐着,多用左手,怕谢姑娘瞧我右手太废,便与其他人一样,觉得我脆弱无能。”赵玄璟又道。
声音都低沉了许多。
“谢姑娘也许只以为我这手有些小伤而已,所以,如今这严重的情况,可该要与她说清楚?师弟愁的,便是此事。”赵玄璟问她。
谢桥也不知。
不过,她……
是不太会照顾人的。
所以,既然对象是她,那问题就不大了,“谢姑娘……身体不好,若真相处起来,还是你照顾她多一些,便是偶尔让她照顾一下你的手,也是可以的,她也不会觉得你太过脆弱,若有需要你动手的时候,应该不会客气的。”
没错。
要先找太医瞧瞧,若太医说能用,那也不能真那这手当摆设,彻底不管。
在可行的范围内,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她不会纠结、也不会那么小心的。
“师姐说得对,谢姑娘必是这样。”赵玄璟多云转晴,“那我改日便传信给谢姑娘,实话实说,鸿雁传情,不知谢姑娘会不会也与我说些有趣的秘事。”
“……”
谢桥心头揪着。
谢谢,也许......不会。
因为不一样。
莫大师的名号关系她攒命,云危大师的名号关系她攒钱……
但面对赵玄璟的目光,谢桥心情飘忽了一下:“殿下这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