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月春欣慰地拍了拍二儿媳的手,“还是你有心。”
她转头横脸对宋思婉道:“昨个儿乡亲们面前做个样子,你今个儿钱该还我了吧?”
要钱?做梦!
宋思婉小嘴一扁,蓄满泪水的双眸露着茫然与憋屈:“娘,咱对外说六百是我新婚的办席钱,可是没置办几件新衣服,没请乡亲们吃糖,他们会不会怀疑你打肿脸充胖子?”
余月春瘪着嘴,十分不情愿:“衣服就别买了,穿你大嫂的。我屋里还有罐冰糖,你拿几块去分。”
新婚不请席就算了,发糖还发冰糖?
还只能拿几块?
是要掰成粉去分吗?
昨天厚着脸皮吹大话,结果这么寒碜!
宋思婉嗤之以鼻,但面上不表,像没脾气的小媳妇点头:“您说的是。”
她缩着头,双眸蓄泪,犹犹豫豫道:“不过,昨晚您都没说钱的事,怎么今天二嫂和您说了几句就急着要这钱?”
“是不是二嫂她……”宋思婉意有所指,快速瞄了林二嫂,又迅速低下头来。
这番表演可谓是将白莲本质发挥的淋漓尽致。
林二嫂也看出新妯娌不是善茬,狠狠磨了磨后槽牙,又笑道:“哟,瞧小宋说的这话。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余月春也彻底冷下脸:“咋地?你是想吞了那六百不成?”
她瞪起浑浊的眼珠,好似地下爬出的恶鬼。
只要宋思婉敢说一个“不”字,就活生生吃了她。
骑虎难下,宋思婉也不急,朦胧的双眼充斥着无措,浑身上下透着无辜。
这时,门外一阵哄闹声传来。
八成是交代大虎的事办妥了!
宋思婉眼睛亮了亮,扭头往外跑,边哭喊着诉苦:“我才刚嫁入林家第一天,婆婆就要我的卖身钱!这等婆家是何等黑心!我不活了!”
此时门外
村委主任罗伟业正领着隔壁村二癞子,也就是宋思婉她爹缓缓踱步向林家走去。
罗主任皱着眉头不停打量身边的二癞子。
他衣衫褴褛,头发乱得像鸡窝,仔细一闻,是股浓烈的酒味参杂着恶臭。
这样一人,是成功人士?
要帮助咱们村脱贫?
罗主任脸上充满疑虑,不管怎么看,这人都像是街边捡垃圾为生的混混啊?
不会是大虎那臭小子框我的吧?
二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