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的事情太过巧合,后宫的波谲云诡,只怕不少人乱了阵脚。懿良妃气急,不怒反笑,“朗朗乾坤,天子脚下,这些腌臜事情竟然从未停歇,不曾想后宫出了如此丧尽天良之辈。”
“本宫断然不会坐视不理。”俯首问了句:“可有证人?还有那条恶犬如何处置的?”
裕贵人半躺着,靠着软垫,道:“谢娘娘。这小安子是南三所出来的人,偏在嫔妾发觉银针变黑的时候自尽了,其迹可疑。嫔妾打听了他的底细在内务府,娘娘可以派人查探。”
裕贵人摸着小腹,攥紧了衣角,湄若跪在榻旁替她拭去泪珠,大宫女芸枝回道:“回娘娘的话,是奴婢与湄若陪小主前往景仁宫的,还在长廊时瞧见了恶犬,幸有当值侍卫发现,这才救了小主。事后奴婢再让人寻那恶犬,却发现它已被折颈扔在了御花园。那侍卫也是找不出了,恐侍卫也是其中一个,为的就是要小主流产。”
懿良妃并未经历过这样的风波,徽嘉是足月生产的,一路也都还顺风顺水,这皇上登基后的贵子着实闹得人心惶惶,六宫不宁的。“本宫会调遣人手辅助本宫和兰嫔查证此事,但凡有嫌疑之人皆送到景仁宫来问话,行事鬼祟的之人直接送到慎刑司待审。”
裕贵人抓紧的心脏还未松,却突然想起一事,“嫔妾记得小安子有块玉佩,是南三所的掌事赏的。”
懿良妃垂眸暗自思索着,自尽,恶犬,侍卫,玉佩......心底一声冷笑,看来谋划的不简单啊。那日兰嫔失子,证人亦是碰柱而亡,手法相似,却令大清连失二子,手段高明的连薛氏都不得不佩服。
负责这一胎的是兰嫔,如今裕贵人流产,兰嫔果断定下决策。本就脱不了干系,不如趁早认了,收了这份情谊,且自个身子算不上好全,多休养也是好事。遂扑通跪下。“良妃娘娘,裕妹妹这胎向来是臣妾周全着,如今妹妹失子,臣妾难辞其咎,臣妾自请去佛堂住上一月,日日为妹妹孩儿抄写经书超度,还望娘娘批准。”
“如此周密的计划,目的便是不能让你与兰嫔诞下皇上登基后的贵子,令人猝不及防。”
懿良妃话风一转,“裕贵人就安心静养,其余的自由本宫与兰嫔给你个交代,到底前头一事两宫闭门不出,对于外事,也是多有疏漏。”
兰嫔的请求懿良妃本是想答应的,但鉴于兰嫔失子不久,此时应允未免落个苛待的名头,索性直接回绝了。“你失子不久,还是免去佛堂了,至于经书祈福,景仁宫与翊坤宫一道也是好的,切勿勉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