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惊堂木每逢说到我处境变化便起来一下,响的很有规律。
我边听故事,边吃东西,很是舒服。
“阿月喜欢听人说书?”
喜欢么?差不多吧。拿着饼,我摇了摇头,“不算很喜欢。”视线重落说书人身上,只是听人说自己很觉得新鲜。
可再新鲜也随着那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大打了折扣。
我还以为能听听衍文十六年到衍文十七年的自己呢!
那我独独,没有想起来的自己。
那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一刻,被那说书人的欲言又止勾的十分想知道。
“不喜欢听书,那阿月喜欢什么?”他像开启了话茬子,没完没了的问着我的话。
我猜不透他是不是又在试探我,只好捡着相反的答他,“喜欢的东西很多啊!侯爷也知道我出身将门,所以喜欢的东西难免不堪入目了点儿,比如说什么审刑十八招啊,什么九十九种死法啊啥的。
总之越恐怖,我就越开心,越感兴趣。”
他端杯的手顿了顿,险些将茶水溢出,我乐的也一同端起杯子,掩着唇看他偷笑。叫你试探我,吓不死你。
阿晚啊阿晚,碰上我,算你倒霉咯~
他佯装镇定的挤出一个笑,“阿月喜欢的东西还真是别具一格,很有,很有将门范。”
哟,还装呢?看我吓不死你,我先是“哦”了声,假意附和住他,再接着同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描述了一番,所谓的千刀万剐。
诚然,我没见过,但架不住,话本子里有写嘛,添油加醋几番不就更恶心人了?
我可知道阿晚此生最厌的便是那等画面了。
越恐怖越厌恶,只要把他恶心住了,他便再没精力跟我千番试探了。
我想的美好,却不知那些恐怖画面他早已见过,一次,两次,一日,两日,整整十四天,他面着那些恐怖,强逼着自己一定要撑住。
只要撑住,他就可以见到我。
这是那个人跟他讲的,后来,他撑住了,他,也食言了。
没见到我的他,在那年冬至发了疯,提了把杀猪才会用到的刀闯到了关押那个人的屋内,一刀接着一刀,那是真正的千刀万剐。
虽然他的罪,配得上这幅极刑。
可那冬月里见过他的所有人,还是一个个怕的离他三丈。
被苏秦鹤下令捆绑起来的时候,他癫狂的没了边际,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