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斋公也不生气,径直去了当时族长村正家中以求布施。村正因镇上公干,与里长外出未归,只留下其夫人陈黄氏。陈黄氏因见村中年景不好,而这斋公看去相貌堂堂,衣着不俗,只是招待一番,不愿施舍。
斋公见此便对陈黄氏说道,“我见村中只竹桥一座,不通城邑,难行车马,意欲为村中修建一座石桥。”
陈黄氏闻言大喜,若是能够修建了一座大桥,那么日后车马通行必定便利,原本桃桥宽不过三尺,寻常一辆牛车过去都是惊惊险险,她连忙询问斋公要付多少银两。可是斋公却说不必银两,只要请一座斋公堂供奉。
陈黄氏喜不自胜,只是还是妇道人家,待得陈氏村正回来之时召集了村老商议,唯有村正一力反对,可是村老皆是同意,最终解厄桥在石坝河中下游也是苗竹村苗竹林村头修建完毕。因修建解厄桥之事,村正族长在村中渐失人心,家道渐落,原本村正三个儿子都是英年早逝,后来为旁支取代。
也是因此之故,陈桐方能在数年前从另一旁支手中夺了村正之位,不过他却并不曾夺了族长之名,仍是由旁支主持村中祭祀。
陈大郎三兄弟也不明白为何要避开解厄桥,不过既有安排自然是照做。
陈安说道,“父亲,二月十八已是临近,如今族中收留了一人,那祭拜河神之物是不是要多上一份?若是不这般做,我看斋婆那边未必愿意。”
陈桐哼了一声,望着陈平说道,“二郎,这是你惹的祸事,值此时机这来历不明之人就不应该碰的。些许祭拜之物不值什么,但是多得一个人就要生出一点变数。”
陈平低下头去,细声说道,“儿子知道了,我明日就去盯着那人,一旦痊愈了,让他立刻离开,不得在村中久留。”
陈桐不由皱着眉头,这个儿子心地虽善却不知变通,颇是无奈道,“你既然有数就要去做,盯紧了那人,我看他玉面清肌,不定是哪处富贵人家惹了祸端,二月十八之前必定要死死盯住,一旦苏醒,让他立刻就走。”
次日,天渐渐放晴,初春虽有阳光但是寒风一吹也令人不禁浑身发颤。刘氏让三娘在家中照顾陈靖之与孙儿,自己前去挖野菜,只是如今才是春头,雪融了未久,野菜方是发芽,采野菜的人也多,她本就年老体衰,所采的野菜不过尔尔。
所幸左邻右舍都是同宗,也会稍稍接济。不过村中还有一户人家较为特殊,乃是十数年前一位妇人带了襁褓中的女儿来投奔亲戚,只是却走错了方向,之后便在村边搭了竹草屋,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