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抬手把信放在身前,气的手抖:“你把国公夫人的东西给了杨承徽,你有问过我的意思马?你这不是想害死她。”
她听见这话一拍桌子,也冲到他面前,把信夺过来看了看,原来是她把禁步给念的事情。被污蔑她也很气愤,质问道:“我不知是如何害了她,若是晏公子无事,就请回你自己的地方去,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时间同你在这里猜谜语。”
她冷哼一声,转头又回到书案旁边,用力地敲着算盘,发泄心中的不满。
晏秋看见她一副冷意,叹了口气跟着走进门,轻声缓和语气说道:“十安,对于临安的达官权贵来说,杨家早已经没落,杨承徽也早就已经坠崖身亡,再无翻身之日,更别说掀起什么风浪,你将国公夫人的物件归还于她手中,若是她真如信上所言,去寻找旧部支持,于我们来说都是天大的罪过。”
十安听见他语气缓和,也不再摔弄算盘,抬起头看着他说话,也默不作声。
这件事情,确实如他所言,是她做的有些鲁莽了。
“且不说能否得到帮助,就算她拿着物件去了那些官府上,就凭借她是谋反出了临安,谁会尽全力保一个罪臣之后,没有人会愿意付出自己全部身家和性命,临安早已经不是从前的临安,而杨承徽家中的身份也并非从前一呼百应,让那些人知道她还活着,那她这一路所付出的艰辛,不等同于百搭?”晏秋将信放在案前,目光如炬,“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就先和我知会一声,莫要擅作主张了,十安。”
她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低着头小声说了好,也没有刚刚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也没想到会给杨承徽带来麻烦。
“无妨,我已经嘱咐了接应的人。”晏秋也没有多加责怪,方才的语气似乎吓到了她。
十安很少见晏秋有这么生气的时候,也没心思再算那些银钱账簿。
但愿杨承徽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船到姑苏,虞栀也甚是疲惫,只不过她那一副样子也不方便在姑苏随意停脚,只能跟随着念回莲花深处,只不过这几日行路匆忙,也并未遇上晏秋派来的随从,她说了自己有安排,念也没有多问多说什么,就负责带她到莲花深处安居就好。
姑苏还是旧状,和她第一次来时也没有什么大的差别,莲花深处的门前依旧是宾客满席,她和念绕过那些人群,来到掌柜那边,这次对她的称呼也不再是“杨小姐”,变成了“小主”。虞栀也还是笑眯眯地和掌柜的问好,随后就去楼上寻找十安和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