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娘微微昂首,“杨略那条老狗让郎君受委屈了……”
老……老狗?
杨玄:“……”
他可以断定,杨略不是自己的父亲。
“我父亲是谁?”杨玄有些期待的问道。
怡娘没有停顿,说道:“阿郎当年乃是大儒,在孝敬皇帝的身边教导读书。后来太子身死,阿郎殉了……临去前请杨略带走了郎君。”
晚上,躺在床上,杨玄把声音调小,悄然问道:“朱雀。”
“我在。”
声音也很小。
“家中有人,不方便你说话怎么办?”
“请打开后盖板,取出耳机。”
第二日,杨玄的眼圈有些黑。
怡娘麻利的洒扫,见他如此就皱眉,“郎君没女人?”
杨玄打个哈欠,“没。”
怡娘把此事记住了,嘱咐道:“郎君要少些,伤身。”
“什么?”杨玄不解。
怡娘捂嘴媚笑,“郎君还不懂吗?按理奴该服侍郎君,不过奴老了,回头寻个女子……”
杨玄闹了个大红脸,“我昨夜想事。”
吃完早饭,杨玄要去国子监。
怡娘送他到门内,福身,“郎君要好生读书。”
“知道了。”杨玄开门出去。
“杨玄,你表姐呢?”谢公在对面活动手脚。
杨玄没搭理他,怡娘的声音从门内传来,“谢公这般精神吗?难怪昨日我见有女人为之驻足。”
晚些,对面传来了毒打的声音。
在谢公的惨叫声中,怡娘背靠房门,双手抱胸,皱眉道:“杨略那条老狗没照顾好郎君,看着郎君有些平庸,没有野心……”
怡娘进了自己的卧室,角落里有一只鸟笼。
三只隼鸟抬头。
怡娘坐下,开始写信。
——郎君被你教的平庸之极,竟然连侍寝的女人都没有……老狗。
三日后。
南周的一处院子里。
杨略站在屋檐下,看着天空中的乌云,身边有人禀告。
“郎君离开之后,我们的人就盯住了杨定一家子,兄弟们想弄死他一家子……将军。”男子抬头,有些不解的道:“郎君何等的尊贵,竟然被虐待了五年,兄弟们恨不能把那一家子挫骨扬灰,顺带还能遮掩郎君的消息……”
杨略眯眼,雄壮的身躯靠在门边,平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