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但礼制仍不能乱。董公若无天子特许,却携刀剑、带甲兵强行闯入,只怕不是忠义之举,反是僭越犯禁之为了。”
董卓道:“先帝晏驾四月有余,朝中始终动荡不安。国不可一日无君,事急从权,雒阳遍地烽烟,天子若不速速来我军中,只怕横遭不测。这样吧,我不进去,你请陛下出来。”
张蒙摇头道:“自古只有君召臣,无有臣召君的道理。上下不明,君不君、臣不臣,非礼也。”
董卓双手握拳,皱起眉头:“怎么?你非要我一个人跟你进去才肯罢休?”说着侧过身,“你口口声声说天子在此,内外却不见天子御驾车辇,我如何能轻信与你?时节混乱,遍地贼兵,我贸然孤身入内,大不安全。”
张蒙笑道:“大不安全?面见天子,董公何来顾忌?”
董卓冷冷道:“面见天子自无顾忌,怕就怕藏在里头的,另有他人。”
“他人?”张蒙将佩剑慢慢抽出,“董公怕何人?是张让、是何进、是袁隗、还是袁绍?”
郭汜忍不住嚷道:“主公,休与这小子多绕口舌,容卑职将他一矛搠死便是!”说到这里,顾视董卓。
此刻,董卓眉宇阴沉,任凭风雨满面,竟是一语不发。
郭汜心下大定,一边叫骂,一边持矛向前,左右甲士见势齐上,欲对张蒙群起而攻。
张蒙咬紧牙关,正要拼斗,谁知背后冷不防人声乍起:“天子跸前,谁敢造次!”
白影一晃,人已挡在张蒙身前。
郭汜怒道:“不管何人,拦路者统统杀了!”
但听那人高声疾呼:“董卓,你这忘恩负义的匹夫,你知道他是谁,敢下杀手?”
“莫非......”
董卓听了这话,心念电转,急忙迎风立手,示意众甲士后退。
狂风似啸,滚雷接踵而至,原本嚷乱不已的院落在这一刻,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