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冒险,登时手忙脚乱。
那青骢马并非严格接受训练的战马,见前方有人,本能要避开,加之骑手慌张,更不受控制,嘶鸣着向一侧猛撇,四蹄疯狂纵跳,几乎将那骑手巅下背去。
张蒙心无杂念,深吸口气,一跃而起,双手不偏不倚攀住马颈,紧接着腰腹使劲,整个人顿时风筝也似随着马跑凭空飞起,最后稳稳当当落在马背上。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可是现世的他在西北十余年锻炼出来的骑上奔马的绝技,远非普通人可比。
史阿眼见此等惊人本领,心中大定,高声叫好。
张蒙坐在那骑手身后,那骑手肝胆俱裂,手足无措。
“让你下去你就下去!”
张蒙夺了那骑手的刀,顺手一推。
那骑手惨叫着落马,正好撞在一块大石头上,当场晕厥。
另外一骑以及站着的三个汉子见势,无不骇然失色,但见张蒙控住青骢马,反向扬刀疾驰过来,料敌不过,胆寒之下顾不得许多,一哄而散。骑手催马一溜烟没影儿了,三个汉子则手脚并用逃进了树林。
史阿还要再追,张蒙拍马赶到,将他拦住:“史兄,不要冲动。对方有备而来,咱们若是轻举妄动正中了彼等诡计。”
“张君真好手段!”史阿赞叹不已,“我在京师见惯了武勇之士,但论骑术精湛,无如君者。”
“哈哈,小伎俩罢了,不足为道。”张蒙下马,指着前方,“骑马的已经看不到了,这林子极深,绵延百里,找人难如大海捞针,还是另作打算为好。”
史阿经此一段风波,情绪上冷静了不少,长舒口气,站在原地踌躇片刻,终究应道:“好。”并道,“除了两个乘马的贼,其余三个我都认得,下次再找他们算账!”
张蒙疑惑道:“乘马的到底是何来路?”
史阿摇了摇头,道:“不清楚,远近的确常有贼匪,但大多是拿木棍的蟊贼,有马乘骑的倒是稀罕。我史家在此地虽说算不得豪门大姓,可寻常人物也不敢惹上门。这三个狗贼平日里低声下气,而今却个个嚣张跋扈,恐怕是找到了什么靠山。”
张蒙指着倒在数十步外大石头下的那骑手,道:“问问他就知道了。”转而皱了皱眉。
“张君?”
张蒙纳闷道:“先前去你家寻衅的无赖子总共四个,刚才见了三个,还有个挑事的麻脸,怎么这里却不见他?难道......”思及此处,突然感到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