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聊表谢意。”说着就要解下腰间的玉佩。
老妪见玉佩贵重,叹着气连连摇头:“不敢当、不敢当。郎君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老姎与罗敷都是山野小民,能帮到郎君,实在是脸上添光,哪里还想其他的,郎君你......”话说到一半,不防外头忽而传来激烈的喧闹。
“外头是谁来了?”张蒙侧耳倾听,有人在大喊大叫。
老妪神色陡变,紧着脸叮嘱:“郎君,你与罗敷留在这里,老姎出去看看。”才走一步,罗敷紧跟上去,扯住她的衣角,微微摇头。
“我去看看。”
张蒙见状,料定事情没那么简单,随手系紧腰带,披头散发光着脚当先走出小室。
当下中等人家的屋宅基本都是“一宇二内”的布局,即一个厅堂配两个内室,两个内室则分为“西内”与“东内”。又因“宅不西益“的习俗,故而多以西内室为主卧,张蒙这几日居住的自是堆放杂物或者临时待客用的东内室了。
张蒙走到堂中,抬眼看见前院里歪歪扭扭站着三个汉子,目光齐齐投向自己,均露出疑惑模样。他们全都上着短褐、下着犊鼻裈的打扮,一看就是乡野之民。
老妪与罗敷后脚追来,张蒙回头问:“老夫人,这三个是什么人?”
一个满脸麻子的汉子高声大呼:“史老媪!我道你为何不肯把孙女让给我,千算万算,没算到你一老一少竟是在家里偷野男人啊!老不服老,厉害啊厉害!”听起来,那老妪夫家姓史。
与他站在一起的两个汉子,一个满口豁牙、一个头上有个大疤瘌,也都帮腔叫骂:“为老不尊的草苟儿,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蒙听他们出言不逊,心中大为恼怒,回头看史老媪的反应。
史老媪眼眶红红的,抿了抿嘴,指着那麻脸汉道:“郎君有所不知,他本是老姎大儿的结义兄弟,罗敷便是老姎大儿留下的孩子。上个月老姎大儿意外亡故,可恨这无赖子狼心狗肺,竟要趁机强娶罗敷。几次三番上门骚扰,老姎都抵死抗拒,堪堪拖到今日,没成想贼心不死,这番又带了帮手来。”
张蒙朗声道:“我朝素重孝义,金兰遗孤本该视如己出,尽力帮扶。而今反生歹意,如此行径与禽兽何异?”他既有原主人的底子在,说起话来无论语调还是用词都不自觉更贴近现世,不会显得突兀。这番话故意提高声调,好让那麻脸汉也听清楚。
麻脸汉满不在乎,不理会张蒙,自顾自摇头晃脑:“史老媪,老子心胸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