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黄母丹……”江擎的呼吸与盛耘的交缠着,缓缓道,“不多,但是足够把你这只小狐狸的尾巴揪出来。”
盛耘确认他没查到其他,微微松了口气,冲他一挑眉,“那大人可要好好查,我的狐狸尾巴藏的可深着呢。”
江擎眸光微深,下移至她的衣襟处,“那你最好藏严实了,否则被我揪到,我一定把你的皮都扒下来。”
盛耘觉得他的眼神太过危险,一把推开他,侧过身道,“天色已晚,大人年纪大了,早些歇息。”说罢便朝屋里走去。
江擎目送她进了正房,又回头望了眼天上的明月,才负手离开。
寝房里,老夫人精神已经有些不济,看到盛耘进来,她冲梁嬷嬷道,“替我送二夫人和三小姐回去。”
梁嬷嬷答应一身,引着两人朝外走去。
盛耘俯身重新帮老夫人调整了下姿势,问,“您现在觉得怎么样?”
老夫人道,“好多了”,顿顿,又长叹了口气,握着盛耘的手道,“你姨母方才提到了鸣煊,好孩子,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盛耘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夫人又道,“若我身子还算康健,能长久的护住你,定要打他们一顿板子给你出气,可我现在自己都朝不虑夕,我只怕打了他们,他们会记恨于你,到时候再生祸端,最终受苦的还是你。”
“老夫人的心意,我都省得。”盛耘低声道。
老夫人湿润了眼角,越发怜惜她,摸着她受伤的脸,道,“孩子,有些道理,我知道你懂,但我还是想再跟你说一遍,对弱者而言,没有依仗的锋芒毕露等同于催命符,只有蛰伏和藏拙才能保全自己,转祸为福……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继续忍耐,不要被任何人乱了阵脚。”
“嗯。”盛耘答应,旋即又道,“您早些睡吧,我明日再来看您。”
老夫人看着盛耘出了寝房,与梁嬷嬷感慨道,“这孩子比我当年还命苦。”
梁嬷嬷笑了笑,“盛大姑娘通透识理知进退,又有韧性,总有一日会苦尽甘来的。”
老夫人微微颔首,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次日,盛耘又帮老夫人施了一次针,老夫人的状态慢慢好了起来,已经能下地走路。
江擎白日似乎在处理官场上的事,到了夜里,才有时间过来鹤柏院伺候汤药。
见老夫人呼吸平顺,气色良好,他一面将药碗递给芸香,一面宽解道,“太医院何案首和百草堂的陆大夫都说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