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先回去。”盛老爷带着盛耘往绸缎庄走去。
盛夫人牵着盛妍落在后面,一脸的慈和。
等到了后宅,盛老爷终于抹干净眼泪,正要开口跟盛耘说说他的不易,以求她原谅,盛耘却先一步道,“爹,女儿这次回来,是有要事与爹相商,还请爹屏退其他人。”
盛老爷没想到盛耘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目光在妻女和盛耘之间来回的打量,最终朝盛夫人和盛妍摆了摆手。
“那夫君和耘儿好好说话,我带妍儿去准备午饭。”盛夫人行了一礼,带着不情不愿的盛妍朝外走去。
待厅中只余父女两人,盛老爷正色道,“耘儿有何要事要和爹商量?”
盛耘望着盛老爷,尚未开口,眼泪就先涌了出来,接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盛老爷的胳膊道,“求爹救女儿一命!江大人他实非良人,女儿进府次日,他就对女儿拳脚相向……女儿怕极了他,不敢伺候,他就、就威胁女儿,要将女儿没入奴籍……”
到底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盛老爷听着盛耘的哭诉,一时待在原地,他眼眶充血,嘴唇微微颤抖道,“耘儿,江侍郎他竟是这样的人吗?是爹没用,让你受苦了!”
顿了顿,又道,“你今日就住在家里,以后都住在家里。”
“可江大人不会善罢甘休的。”盛耘摇头,“他位高权重,爹只是一介商人,哪里能抗衡的了他。”
“那我也不能让他糟践了我的女儿!”盛老爷怒吼,眼泪夺眶而出,他握紧了盛耘的手,安抚她道,“你放心,爹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绝不会让江擎再欺侮了你。”
“爹!”盛耘动容的叫了一声,旋即又道,“可女儿怎么舍得你为我拼命!如今木已成舟,我愿意留在江府,换我们一家平安,只求爹无论如何都不要答应江擎让我入奴籍,哪怕他要收回之前赠予您的地契和请帖……”
提到地契和请帖,盛老爷老脸一红,他不敢去看盛耘,只嗫嚅着道,“当时收下这些,是以为你也知情,你若不愿意,我回头就把东西还回去。”
“我没有怪爹的意思。”盛耘宽慰盛老爷,“我知道在爹心中,女儿比什么都重要。今日回来,我还特意给爹带了一份大礼。”
“你明白就好。”盛老爷松了口气,欣慰的点头,跟着又问,“你说的大礼是什么意思?”
“制冰的秘方。”盛耘道,“如今正值盛夏,有了这个秘方,您就能源源不断的制出冰来。”
话落,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