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耘望向江擎的背影,捏着衣带指尖微微泛白,半晌后,轻声道,“后悔的。”
江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唇角微微上扬,用力拉开书房的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盛耘看着大开的书房门,眼神越来越冷,她的确后悔了,不过却不是后悔两年前的拒婚,而是后悔在江擎一次又一次用那种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的眼神看向她时,她没有不动声色的料理了他,所以才致今日后患无穷。
回到东跨院,她先服了粒避孕的药丸,然后才吩咐软竹让马房准备车马。
软竹得知是要回盛家,多问了一句,“那礼单是姨娘您来拟,还是按照府中旧制?”
盛耘抬了抬眼皮,“就按府中旧制。”
软竹领命退下。
用过早膳后,盛耘带着软竹和绉纱,主仆三人从偏门出了府,登上早就停在台阶下的马车。
车夫黄三一甩鞭子,马车就朝金祥路的方向奔驰而去。
车厢里,软竹递了一只靠枕给盛耘,温柔道,“姨娘昨夜估摸着没睡好,不如现在眯一会儿?”
盛耘冷冷觑了她一眼,“再这般多话,你就出去。”
软竹讪讪一笑,不敢再多言。
盛耘得了清净,缓缓闭上眼睛。
对于入奴籍一事,江擎昨夜虽然松了口,可她并不信他,关键还是要从盛家这边入手。
盛家不就是想筹钱捐官吗?江擎能给的,她也能给!再加上养父并不算一个毫无底线的人,她有九成把握他会站在自己这边。
除此事外,她这次出门,还有一桩要事要办,就是废了江擎的孽根,省得他随时随地的发情。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金祥路瑞福祥绸缎庄门口停下。
盛耘下车后,淡淡看了软竹和绉纱一眼,吩咐道,“你们在外面侯着。”
软竹皱眉,“大人吩咐过,让奴婢二人贴身伺候姨娘。”
盛耘冷冷瞥了她一眼,“软竹,我若怀疑你有觊觎大人之心,划伤你的脸,你说大人会怎么责罚我?”
软竹对上盛耘冰冷的目光,后脊忽然一凉,嗫嚅着道,“奴婢还是在外面侯着姨娘。”
主仆说话间,盛老爷得了消息,已经携家眷迎了出来。
“耘儿!”盛老爷一见盛耘就通红了眼睛,紧紧握住盛耘的手,哽咽道,“爹无能,爹对不起你。”
“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吧。”盛耘眼眶也是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