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胳膊一动,浑身都针刺一样,头也晕地厉害,好像里面灌了铅似的,重地眼睛都睁不开。
陆文濯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滚烫。看样子,应该是起了温症,而且是很严重的温症。一向白皙的小脸,都烧的通红。用手背给她降温,她难受地一把挣开。哼哼唧唧,意识显然不太清明。
她在不清明的时候,总是这么凶巴巴的。不会让着他,也不会说好听话。活像一头野性未除的小兽,保不齐还会咬他一口。
这要是换成清醒的时候,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可见平常那幅乖顺听话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面色沉了沉,陆文濯揭了车帘吩咐长吉:“着人去趟国公府,看看什么情况。”
这语气严肃非常,长吉吓得大气不敢出:“主子的意思,是那边出了岔子?”
陆文濯垂眸看了一会怀里意识不清的人,没有说话。半晌,才又压低声音道:“宫里这边,你也派人盯着,出没出岔子,很快就知道了。”
马车在朱雀大街一路疾行,赵子砚被颠簸地头昏脑涨,抱着脑袋翻身,险些摔掉地上。陆文濯还没刚摁住她,赵子砚一爪子挠在了他的手背上。
“唔。”赵子砚挣扎着去开车门。
陆文濯皱眉,飞快地抓住她:“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