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尘土,使劲摇摇头。她今天已经够惊悚的了,可不想再沾上什么破烂罪名。
岂料,陆文濯扯过衣衫裹在她身上,转身便下了马车。
赵子砚定定望着被反锁的车门,一脸愕然。
这天杀的,是有多嫌弃她的裙子不得体?嫌弃到冒着如此大不敬的风险?他这要是看到今日那些舞女,那还不得嫌弃到把自己眼珠子挖下来?
乾元节的宫宴,一向要进行很久。
臣子祝寿,酒过三巡。按规制,还要念一大推的祝词,没个一下午都念不完。
太阳光从一边照到另一边,车厢里越来越暖和,赵子砚在车里等的昏昏欲睡。
外面的宫人来来回回忙碌着,脚步声时远时近。偶尔可以听到几声交谈,说着宫宴上的情形。中途有宫人喧哗,赵子砚醒了一次。
肚子饿的咕咕叫,她翻箱倒柜,结果偌大的马车里连杯水都没有,搜罗一圈,也只从软塌底下的置物柜中翻到一小碟凉糕。赵子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拿起来就往嘴里送。
“这个陆文濯,怎么还不回来啊。”把最后一块凉糕塞进嘴里,赵子砚往后一仰,看着车帘下晃动的微光发呆。
说好了带她进宫,可是到头来,她还是只能待在车里。看不到宫宴,也看不到皇宫,哪里都去不了。这算哪门子的出门?
使劲踹了踹车门,这天杀的,竟是从外面给她锁上了。
日暮西沉。
丝竹声渐渐与日光一起淡去。
陆文濯带起一阵清风,走进车厢,里头有团人影就“嗷嗷”叫着滚了过来。
目光触及盘子里的糕渣,陆文濯面色微变。一把拎起地上的小人,赵子砚已经疼地一身冷汗。抱着肚子,眼睛紧闭,嘴里还直哼哼。
“谁叫你吃东西了?”陆文濯怒斥。
挣开陆文濯,她扑到车门边,吐出一口血水。
长吉吓了一跳:“主子?这该不会是……”
“先回府。”陆文濯打断他,皱眉捞回赵子砚,关上车门。
火烧一样地难受,赵子砚使劲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陆文濯看着她的反应,眉头锁的更紧了:“除了凉糕,你还吃了什么?”
“就吃了你的破凉糕!”赵子砚咬紧牙关,愤愤道:“你把我锁在这,你以为我还能吃到什么!”
“叫你乱吃。”
“我饿啊!不然谁要吃你那破凉糕!诶呦!”赵子砚捂着肚子,气地想打他一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