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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么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又响又亮,赵子砚蹭蹭蹭冲回到陆文濯身边,气势汹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爷,我错了。”赵子砚眼泪汪汪,如饿狼扑食,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妾身一个柔柔弱弱的妇道人家,方才不过就是说了些无知的违心话。爷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同妾身计较,对不对?”
柔柔弱弱?
天花板都能坐出个窟窿的人,跟他谈柔弱?
陆文濯皱眉,漆黑的瞳仁里尽是厌恶之色,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拉近。
“爷,爷……夫君。”赵子砚眼睫轻颤,紧紧抓住他的指节,呼吸急促。见他毫无动容之意,她便又将目光投向对面男子。
虽然能和陆文濯共处一室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好歹人家救过自己一次,怎么着也比陆文濯像个东西。
岂料这一看,陆文濯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拎了起来。赵子砚只得收回目光,眼泪汪汪地求饶。
说不怕是假的,和他在这里打起来,她没有胜算。
要是因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交代在这里,那也太亏了。
惶惶然的眼眸,狐狸一般微扬的眉眼,看得陆文濯越发憎恨,他手上不觉加重了力道,却在扫到她眉间的时候,顿住了。
朱砂印记……不见了。
觉察到他的目光,赵子砚飞快地道:“你说过不喜欢,我再也没敢……”
话音未落,陆文濯突然钳住她的下颌,未完的话,生生被被打断。接着手腕一挥,赵子砚被甩到了一侧的墙上,直直摔在了地上,痛地她半天没爬起来。
不过很快,她也不用爬起来了,两个侍卫冲上来,一左一右就将她拎了起来。
“带走。”
又是这两个字,同三年前一样的轻巧。困住一个人,便是这样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