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掌柜、伙计跪于堂下。
琰华与苦主们静站一旁。
百姓们在二道门之外旁听。
惊堂木落下,一片寂寂。
元郡王的消息得的也快,使了护卫挥开杀威棒便强闯进来。
进了大堂便直直冲着琰华而去,一双倨傲的眸子微微一眯,细碎光影如淬毒利剑落在琰华的面上:“杀人凶手,连杀九子,实在猖狂!”
琰华不惊不惧,慢条斯理道:“被杀郎君手里可都捏着元郡王府的令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都是落在嫌疑里的人。何况,衙门捉拿月余没抓到一丝一毫的踪影,却在昨夜被一个连武功都不会的小伙计扎扎实实看到了人影落在吾妻铺子里,该说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这种把戏,元郡王玩起来向来得心应手,不是么?”
他这样一说,百姓们立马联想起这位郡王爷针对扶风郡君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便有窃窃私语道:“说不定真又是一出栽赃的好戏呢!”
春风楼的小伙计都跳了起来,嘴里喊冤枉的话还是生生憋了回去:“我、我不会是叫人给利用了吧?”
屠夫拍了拍他的脑袋:“无妨,你也只是说了你看到的而已。”
元郡王冷笑连连,虎背熊腰一步步逼近琰华,落下的阴影颇有压迫之意:“栽赃!我看你们夫妇,能嚣张到几时!”
琰华淡笑如春风:“只要我奉公守法,有陛下一日,便有我做臣子的一日。元郡王管好自己就是了。”
进了衙门就不见了人影的云海窝里颠着颗果子从侧门进来,挡在了元郡王之前。
笑色轻蔑,右手一下、一下的拍在元郡王面孔上:“你算个什么东西!仗得谁的势来跟老子的人指手画脚,要不要老子现在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让你跪地求饶的嚣张!”双眸微微一睁,“滚!”
疑犯从云雾阁被搜出来,元郡王这个“被嫌疑了一个多月”的委屈人,倒也有资格来“震怒”一番,不过他还是不够了解面前的这个市井皇子啊!
比嚣张,比厚脸皮,比仗势欺人,前有慎亲王,后又他李云海,都有压倒性优势。
而很显然,云海是真的敢动他,而他,绝对不敢动云海。
鼻翼微张,显然怒意如惊浪,却终是推开了两步:“那微臣就等着你们给我一个解释了!”
琰华微微一笑,并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