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是个记在正室夫人名下庶女,来日嫁人,再好也不过低门户的嫡出,或者高门的庶子!”
另一个丫头紧着道:“可姜大公子有学识,年纪轻轻就有了功名,生的又俊秀,怕是她早就生出了这份儿心思,在宛平的时候便故意受伤!清光县主跟她那么要好,自然是帮着她说谎言,逼迫姜大公子娶她呢!”
文蕖灵不着痕迹的觑了姚意浓一眼,见得面上难掩的怨毒,便转首轻叱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呢,即便她是庶女,也是大员家的姑娘,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堪之事!”
女使的话像是一根细细的毛刺,从姚意浓的心底钻出,隐隐带动了细微的痛痒,缓缓放大,越发尖锐。
正说着,有女使从远处笑盈盈的过来,到了跟前福了福身道:“两位姑娘安。”转首同文蕖灵道,“我家姑娘请您一同品茶呢!”
既然人家只是请了文蕖灵,姚意浓自也懒得贴上去受冷待,便笑了笑同她道:“你去吧!”
文蕖灵又十分周道的嘱咐了姚意浓的丫头好好伺候着,这才慢慢离去。
待文蕖灵一走远,顾妈妈忙上前来,拉住了姚意浓的手推心置腹道:“姑娘啊!我的好姑娘,不论她跟您说了什么您都不要信,这文家的人都没安好心呐!她是要送去侯府做继室的,就盼着有人替她去对付侯爷的嫡长子呢!您别瞧她温温柔柔的样子,嘴里的话都精明着,信不得!”
她虽没有那些人会算计,可也知道文蕖灵今日同她讲这些自然是没安好心。
可她说的未必不是实话!
否则她慕繁漪进侯府都大半年了为何还没有怀孕?
姚意浓是知道的,琰华没有入姜家族谱,原不必为了文氏守孝!
若慕繁漪的痛苦是真,不,一定是真的!
那么慢,或许她们连圆房都不曾!
琰华他娶她,只是因为她对他有恩,因为她有阴谋算计的本事!
甚至,他连她的那一份“恩”也一并还了吧!
他是长情且重情之人,早前被慕繁漪所欺骗才定下了婚约,既知她慕繁漪还活着,自然无法越过心底的底线再来求娶于她!
他对慕繁漪所有的好,不过是在做自己该做的,而非当真如外人所言的“恩爱”!
这京中,“恩爱”的夫妇不知几何,可到了最后被扯掉了遮羞布,原也不过都在做些给外人看,成全了两个人的体面而已!
想到此处,嘴角便不由自主扬了起来,心下越发肯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