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却也不在意她的激烈,仍是一副温和的好脾气。
失笑道:“你这气恼来的好没道理!既然都是京中风云里长起来的,还能不知那些流言背后藏着多少算计么!镇北侯府里有个爵位,何不曾清静过!咱们自小就识得的,你什么脾气秉性我还能不知么?”微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若是信了流言,我这会子已经是镇北侯府的继室夫人了,你看姜家谁承认了我么!”
姚意浓眉眼轻轻在她面上睇了一下,面色依然维持着骄傲,口气却显然温和了许多:“怎么,难道国公夫人日日把文家远支的你带在身边不是为了这个么!”
文蕖灵眼角眉梢的笑色里缓缓流淌出几分迷茫:“女子的命运从来不由己,你也说了我只是国公府的远支女,家里又是那样的情况,她们说让我跟着夫人,我能说什么?”
抬手抚了抚自己美丽的容颜,自嘲道:“原不过是瞧中了我这副模样,要我替她们国公府、替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做了踏脚石而已。侯府再好,也不过是做人继妻,是要给原配执妾礼的!而我呢,十九了,却连自己的去路在哪里都不知道。”
姚意浓只以为自己身为家族里嫡房嫡出的姑娘,婚嫁若不能恰巧遇上相匹配的那个人,也不过是做一颗铺路的踏脚石,身不由己。
倒不想,连她们这些旁支、远支女也是一样的!
说到底谁又好过了谁呢!
可明明她原本是有机会得到一桩美满婚姻,有一个两情相悦的丈夫的!
她的丈夫不该是李蔚翎那种没有功名、不知上进的废物!
而是……
文蕖灵瞧着她山雨欲来的面色,扬了扬手中的帕子,轻叹了一声道:“好了好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既然自己做不了主,便不去想了,何苦同自己过不去呢!好的坏的,总要过下去的。”话锋一转,好奇道:“听说当初姜大公子求娶慕繁漪是因为她的手是在宛平的时候为他伤的?”
姚意浓对此却不得不承认,甚至自己的性命都是她救的!
可没有人知道,她对此有多那么厌恶!
情愿重伤在那些刺客的剑下!
“确实是如此。”
文蕖灵奇怪道:“可那时候清光县主不是说她的手是废了么?上回我瞧着她的手明明是挺好的呀!”
姚意浓不屑的瞥了瞥嘴角:“可能是县主给治好了吧!”
文蕖灵的丫头往四下里瞧了一眼,神神秘秘凑上来道:“去宛平之前姜大奶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