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青,像一块碧色沉沉的玉,却失去了所有莹润的光泽,如乍然失去水分的树叶一般,有枯萎的瑟瑟姿态。
她知道的,即便兄长能找出个“真凶”来也没有用了,父亲那个眼神,分明是已经对她失望至极了,是信了她设计的今日这一出的罪魁祸首了!
“父亲!”
平云点头说“有的”:“七姑娘有时会让人传口信儿来,若是府中有事被盯得紧的时候便会在擦肩的时候悄悄塞了字条给奴婢。奴婢有留着几张。七姑娘还曾给奴婢一块玉佩,为了证实是文家人收买的奴婢。”
未免人多又燃着炭盆空气污浊滞闷,几扇窗户都留着缝隙。
一阵夜风裹挟着冰凉的雨丝扑上背脊,像是不经意的侵袭,化作了细细缠丝无声无息附着在姜沁昀的身体上,竟叫她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哪来的什么字条?!
侯爷的眼眸如秋末凛凛的风:“在哪里?”
明知阻止不了,姜沁昀还是忍不住的惊叫出声:“平云!我究竟何处得罪了你,你要这样陷害我!”
二夫人手中的茶盏缓缓搁回了桌上,抿了一抹满含了怒意与薄薄关怀的矛盾神色道:“是不是真,侯爷自会察查清楚,韵姐儿等着便是,光是叫嚷有什么意思!”
平云被数道灼烈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只能愈加将自己的身体伏向地毯,颤道:“奴婢把东西拿油纸包包好了,都藏、藏在了东屏阁后罩房前一盆兰花底下。”
福妈妈正要待人去搜,门口的老嬷嬷立马颔首道:“回侯爷,东西已经搜出来了,就在门外。”
都是宫里当过差的嬷嬷,即便从前也不过是粗使的宫人,能全须全尾的到了这个年岁才宫中出来,到底眼风和效率还是十分伶俐的。
托盘托进来的时候物件儿陈列的清清楚楚:“请侯爷过目。”
二夫人里首座是最近的,微微一倾身,看到小桌儿托盘上的玉佩,眉梢微微一动:“似乎、有些眼熟。”
沁雪点了点脚尖,视线越过众人瞧了一眼,喃喃道:“仿佛是文家灵姑娘佩戴过的。”
想是从文蕖灵那里偷来的。
五夫人没有拦着女儿,只漫不经心的瞟过姜沁昀的脸孔:“你瞧清楚了么?可不好胡说的。”
沁雪上前去拿了玉佩在掌心细细看了几眼,清浅而明亮的眼睛眨了眨,用力回忆了一下,将玉佩放回去,方轻声道:“应该是沁雯姐姐成婚那日佩戴的,殷家姐姐还说灵姑娘这块跟她的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