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倒是没人有异议,于是文英在侯爷的一抬手间被拖了出去。
福妈妈想是在得到口供之后便去了文英的住处搜查了,这会子带着人踏着灰蒙蒙的天色急匆匆回来了。
进了堂屋,微微一福身道:“奴婢去带人去搜了搜文英的屋子,除了些银票和寻常首饰,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微顿,“正巧方才外头有消息过来,说那卖有毒黄芪的铺子给了准信儿,是一个年轻男人收买了他们店里的活计,将有毒的黄芪卖给行云馆的刘妈妈。是个眼角有三颗并排米痣的人。”
众人下意识往下头跪着的几人里瞧去,却未见任何人的眼角眉梢有三刻细小的米痣。
福妈妈道:“奴婢又去王氏的屋子搜了一趟,倒是从衣橱背后的暗格找出了点儿东西。”
瞧福妈妈神色肃肃,二夫人莫名眉心一跳,不由皱了眉:“搜到什么了?”
福妈妈展开了手里暗紫色的绸缎包:“叫府医瞧过了,是天南星!”
二夫人大惊,只觉滚滚天雷贴着头皮而过,轰得她满目星火似洗米一般缭乱。
她晓得,这算计定然比她想象的还要深上许多了!
琰华看了眼福妈妈:“妈妈怎么会想到再去搜王氏的屋子?”
旁人不晓得那三颗痣的男子是谁,可闵氏却是晓得的,想来福妈妈这样的人精也是晓得的。
她阴翳着目光指着王氏厉声道:“那眼角有痣的人是她丈夫!”
众人似乎一惊,却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的。
站在一旁的沁微挽了闵氏的胳膊,安抚她的激动与愤怒。
王氏跪在堂中,竟是丝毫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只是直愣愣盯着血自下巴慢慢滴落在地毯上,将那只在祥云里振翅而飞的瑞鹤染的面目全非。
蓝氏哼了一声道:“害玉儿的药是你下的,害大嫂的要药也是你手里出去的,王氏,你本事当真大的很啊!这是想几边儿利用几边儿靠,打量着把咱们都当成了傻子了不成!”
王氏倏地抬起眼来,染了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琰华,鼻翼微张,龇目道:“他们夫妇拿捏我们一家子的性命去做伤天害理的事儿,我怎能放过她们!”
“害了玉哥儿也是无可奈何,是我对不住他。我向行云馆下毒,是我要报复他们!更是为了玉哥儿报仇!凭什么只能是我们做奴婢的被人拿捏!也叫他们尝尝被人算计的滋味!”
沁雯漫不经心的捋了捋红梅纹的帕子,掀了掀嘴角道:“是你要报复他们,还是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