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纹点染了妩媚的眼,钱夫人眉梢轻轻一挑,低低的语调拉的幽长:“手段千万,机会却是自己寻出来了!不是此刻便是下一刻,有什么好奇怪的!”
如此针锋相对,听得严夫人与慎亲王世子妃拧眉不已。
姚意浓心中恼怒不已,不懂为何今日算计都要冲着她去,百合香的青烟随着一阵清风吹到了眼前,美丽的眸子阴翳翳的盯着钱夫人,激动道:“你口口声声咬住我不放究竟是何居心?非得今日毁了我的名声,毁了慕姑娘的婚事你才甘心么!”
钱夫人重重一拍紫檀木的桌子,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尖锐的话似利剑破开薄薄雾霭直刺而去:“这话便有趣了!倘使真出了那负心的男子,慕姑娘着婚事我自巴不得她不成!省的将来哪日再被有些没安好心的人给搅合的鸡犬不宁!”
“什么情分不情分的话,是从你女使口里出去的,听到的远不止我一个人!便不是我讲了出来,明日难保是哪个人的嘴来说,说的如何精彩了!”
她那双妩媚的眼角凌厉不已,“今日为着洪少夫人生死之事我才多嘴一说,为的是剖析了一切可能之事好查清真相,怎倒成了我咬住你不放了!姚姑娘若有本事如今便自证了清白,讲清楚了那毒药到底是从何而来!”
秦大夫人忙是陪了笑脸左右安抚,“话赶着话,可千万都别往了心底去。咱们都不是那种小家子不知体统的人户,万不会听风便是雨,总要讲了证据的。”
又压低了声音同钱夫人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也是为了怀熙丫头,却也少说一句罢,终究人家还是未嫁女,万一真有误会在里头,这样的事情闹出去可要怎么好。钱大人与姚大人难道不要同朝为官了么!”
钱夫人哼了一声,撇开了脸。
这时候文心凝着眸子进了门,深深一福身,冷然道:“奴婢原是怀疑了翠英,便去搜了她的屋子,不曾想与她同屋的红荷神色慌张,竟是一副心虚模样,奴婢自作主张审了几句。”
洪夫人眉心一拢,言简意赅:“说清楚。”
那个叫红荷的女使被扔在了廊外的台阶下,午时晴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似被兜头泼了刺骨冰水一般,鬓边簪子坠下的一粒成色厚重的珠子颤抖起了一浪又一浪的雾白波纹。
文心原是性情中人,神色便比文睿要丰富许多,一转脸盯着秦大夫人道:“今日秦大夫人也在,有些话您也该好好听一听了。”
秦大夫人心底的震惊原本面上的微微惊诧之色汹涌许多,眸子下意识的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