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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过小几一把抓住繁漪的手,死死的捏住,无法置信的语调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的手没事?”
虽叫姜柔揉开了郁滞的筋脉,到底还未彻底恢复,被她死死一捏,指尖便有些发胀。
繁漪手腕一记翻转便撇开了她的手,轻易便掸开了她几乎捏碎她骨节的手,手背上却清晰的留有她的指甲印,心头蓦然生出无尽的厌烦与恶心。
拿了绢子用力擦去她的温度,转手扔进火盆里。
眼看着丝质的绢子被火舌吞没,她微微一吁,低低的笑声里有饱满的得意,眉眼一挑:“是啊,我的手一直都没事,不过骗骗那傻子罢了。可偏偏他就信了,天真。”
姚意浓的手重重坠在几上,眼神迷乱而怨恨:“你怎么可以这样!”整个人仿佛沉溺到了水底,洇住了呼吸,“就差半年,就差半年,我本可以等到他高中的一日,和他顺顺利利的在一起。”
繁漪漠不关心的“哦”了一声。
冷眼看着那张水仙一样的面孔,才知道,原来有些人竟可以无耻无知到这个地步。
心下忽生了抹恶毒来:“虽说男人三妻四妾的也正常,你既认定他心里有你,大可去找他。不过,李蔚翎的外室如今是找不着了,你们可要如何在一起呢?”
片刻的沉寂,姚意浓死死盯在繁漪的面孔上,清泪长流的凄然绝望:“是你、真的是你把她弄走的?”
繁漪毫不在意的认下了:“是我做的又如何?”淡淡呷了口茶,任由清冽于口腔游走,缓缓化作尖锐的苦涩:“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你瞧瞧你如今多委屈,多可怜啊,去见他,把你的眼泪流给他看,那样就能得到他的怜惜了。说不定他一心疼,为了你真的就不顾一切了呢!”
姚意浓脑中一轰,背脊窜过一阵乍暖还寒,颓然跌坐在软垫上,寺里的用物不甚精细,软垫上的绣纹按在掌心刺棱不已:“不要把你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
繁漪一手支颐的懒懒瞟了她一眼,凝了抹冷笑道:“倒是我把你想的太矜持了。原本么,成就了肌肤相亲的好事,李家自然不要你了。不过话说,偷为妾,进了姜家的门你还得乖乖称我一声主母,晨昏定省,伺候进出,我倒也不亏。”
话锋一厉,“想做平妻,已经旭日高升了姚姑娘!”
被人戳穿了心底的隐秘,姚意浓难堪的撇开了刷白的脸,重重咬着唇,整个人都在栗栗发抖:“你到底要做什么!”
指尖沾了凉透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