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有人猜了说是瞧着他是年少才俊到底曾姓了慕,又是姜侯爷的儿子,是起了拉拢之意。
姜柔却以为分明有人别有用心了,不以为意的拨了拨手腕上的镯子,莹润之中流淌着一丝流水的血红之色,衬得那双手越发的凝脂皓玉。
直言道:“如今三房守孝,谁家的席面都不好去,可她如何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等着吧,待会子定是有好戏要看的。”
柳亦舒虽是典型的闺秀,到底能与姜柔合得来的性子,骨子里也有仗义直言的一面。
许是知道内情的怀熙与她提过一二,目色里便也有了不屑之意:“真是没看出来,书香门第的姑娘竟做得出如此事情,当真是有损家族声誉。”转而同繁漪道,“你也太好性了,还给她留了颜面。叫我便是绝不允许有这样的女子靠近世子的。”
怀熙和亦舒于她们三人之间的复杂晓得并不全,繁漪亦无心去解释什么,便只含笑淡然道:“不必太在意。若她能得逞,也只能说明是我无能,留不住人罢了。”
柳亦舒摇着半透明的团扇,红艳的流苏摇曳在手背上,正是新妇的欢喜之色:“你倒是稳得住,想也是笃定他的人品的。这样才好,整日防这防那,寒酸捻醋的太掉了身份。”
话锋一转,便向了姜柔去,“你这家伙,说自己没有心上人,转眼就和小舅舅定下了婚事,如今白白沾了我的便宜,我到成你后辈去了。你可别指望我顺着舅舅的辈份来喊你。”
柳亦舒的母亲与沈凤梧是异母的姐弟,出嫁时,沈凤梧堪堪周岁而已。
亦舒又是次女,所以甥舅二人也差不了几岁。
姜柔倚着繁漪的肩膀,扬了扬眉,慵懒而得意道:“倒是不介意你去喊他妹夫。只怕表姑母要拧了你的脑袋。”
亦舒嗤了她一声,拿团扇轻点了她的头,莹然道:“好个不知羞的,说起话来真是没腔没调的。也就是舅舅好性子能容忍你胡闹了。”
姜柔两靨盈盈,把玩着衣袖上的石榴花纹路:“怎不说也就是我受得了他跟个木头一样的性子了?”
繁漪望天无语,这位小娘娘当真是致力于打击人来的。
竟是在她面前这样毫无顾忌的舒展着她的浓情和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