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也没人能让我过的不好。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不必再提了。好好读书,别再分心了。”
望着他,笑开,仿佛世上所有艰难与痛苦都不曾被她放在心上:“来年,你便可心想事成了。”
琰华并不让她抽回手,一掌心的温度覆在她冰冷的手上,以期将温度分一点给她。
他从不曾这样与一个女子亲近过,便是与姚意浓也不过隔着几步的距离说着话而已。
他以一目温和相望,默了须臾,方缓缓道:“徐明睿、都与我说了。”
目光一震,仿佛冷风猝不及防扑进了她的眼,带来细微的干涩与不可查觉的疼痛慢慢蔓延开。
繁漪苍白面上的笑意与血色,瞬间尽褪。
一时间只觉胸腔被人塞进了一把腌制失败的酸梅子。
酸涩与苦咸的滋味一齐逼迫而来,冲撞在喉间,又迅速的从舌根儿底下蔓延开来,难堪逼的她步步踉跄,伸手去扶桌沿的动作间打翻了一盏热茶,微烫的茶水浇在她的手背,只觉刺骨的冷。
琰华伸手去扶。
繁漪急急侧身避开。
静默的转瞬里好似时间也停住了脚步。
秋阳洒下的光落在一树金桂,浅黄的英英簇簇微微摇曳,晕起幽晃的影,她支手撑着桌沿,垂眸用力做着呼吸。
如同从前一样,可以迅速的将所有情绪打磨成尘埃,轻轻覆在心底,越积越厚,越积越厚,到最后的最后,心木了,便再也没有什么能让她失态、失控的了。
垂下手,双手掩在宽大的袖子里,紧握成拳,然而失败的左手让她心底无法遮挡的升起一股悲凉。
极力以一目纷杂而缓缓柔积的笑色回视于他:“是,我是喜欢你。男女之意。曾经也想过嫁给你,只是那时候你还没有显赫的父亲,没有喜欢的姑娘。我努力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更靠近你一分。可是……”
她觉得喉间胀痛的厉害,哽住了她想说的话。
可她不得不极力镇定的将话全部说完:“可是、不能让你喜欢我,不能嫁给你,这样的事实我早已接收,也并不想去强求。”
默了默须臾。
她抬起手,“我的手,我知道的,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了。便更不能拖累你了。”
看着她笑色里极力掩藏的悲伤是那样轻,好似一缕轻烟,琰华只觉一股莫名的感觉无知无觉的披上心头,沉的厉害:“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