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是否就此魂飞魄散了。
为了府中的太平,曾经疼爱她的祖母会给予一定的保护,比如将得用的妈妈和丫头拨来看顾,比如在姚氏过分的时候出言警告,却还是会在她受到戕害之后会劝她隐忍、宽容、放下。
因为不能让姚氏不痛快,否则姚家情面卖出去的时候也会没那么痛快。
父亲啊,自从她中毒之后确实开始明面上的关怀她了,时常来看看她,也算是告诉了府中人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可后院,终究是女人的天下,他并不能给予什么有效的帮助。
甚至,连生母和弟弟的死因繁漪都不想告诉他。
因为,太害怕失望了。
不想承认。
可事实上,她依然什么都没有。
“余毒未清又是高热才退,怎还喝酒?”
有清冽而低沉的嗓音响起,似乎就在耳边。
繁漪迷蒙着眼儿回身从屏风的镂空处瞧去,敛去了所有悲郁,支颐一笑,以一泊朦胧眸光相迎,慵懒道:“琰华啊琰华,竟也做了半夜翻墙的事儿了。”
琰华站在屏风的另一侧,微赧的轻咳了一声,嘴角衔了一抹澹然笑意:“听南苍说你不大好,过来看看你。”微顿,“白日来多了,怕是对你不好。”
半披的青丝松松的弯曲着,遮在她微微苍白的面颊上,眼角尚有细碎微光,称得她整个人越加的柔弱可怜,宛若碎玉支离。
“没什么,很累,可是睡不着。想着借点儿酒意好入睡。”手肘支在矮窗的窗台上,脸颊微侧的靠着手腕,细白的天鹅颈微垂成了优美的弧度,“就不怕夜里翻墙被人逮个正着么?”
烛火“哔叭”了一声,火焰在琰华眼底微微一跳:“想来府里的护卫还不能察觉了。”
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酒瓮的细颈处系着一枚绛紫色的短流苏,在冷白色的酒瓮上来回的轻扫,留了一抹迷离红晕。
繁漪轻轻一笑:“好、好自信呢!平鹤书院还教武么?”
琰华虚抬了一下手,生怕这小小的酒鬼自己栽下去,浅声道:“骑射剑术的教授原是江湖人。先生说我筋骨还算不错,母亲便叫我拜了师,跟着师傅一直学到了入京。可强身,也可防身。”
昏蒙蒙间繁漪十分佩服这位堂姑姑的先见之明,若不是他有些伸手,哪能一次又一次的躲过那边庶子的暗杀。
轻薄的杏色裙衫随着微微踉跄的脚步下翩然了如水的温柔弧度,坐着的时候还好,站了起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