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也没能“关怀”出什么来。
然而慕繁漪要做的是“二十四孝好女儿”,身子刚刚好些便是主动提了去趁天色还未热起来,一家子同去法音寺上个香。
可没想到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劫匪,慕家的护卫不敌,姑娘们受了惊吓,偏偏那么的不巧,就繁漪一个人受了伤,虽然只是在马车侧翻跌出来时手臂擦破了点儿皮。
可谣言却是传言更难听了。
姚家以为是繁漪和楚家在搞的鬼,暗里一查,没想到真是遇上了不长眼的劫匪了。
姚氏:“……”什么意思,连劫匪也跟我作对咯?
繁漪:“……”怪我太可人疼,连老天都帮我咯?
为了平息谣言,姚家自是想尽了办法将盗匪抓捕归案好证清白。
京畿衙门的衙差还未来得及出手就一脸懵的提着盗匪去了大牢:“……”内阁如今还管抓盗匪了?
春日姹紫嫣红的繁华景色,断送在入夏匆匆而来又毫无预兆就走的雨水中,四月底的夜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寒凉的气息了。
繁漪伏在次间乌木雕缠枝纹屏风后的矮窗边赏着月色,手里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拳般大小的酒瓮。被雨水冲刷过的夜色清澈如同海洋,一望无尽的深邃。
似夜明珠不意洒落在了苍穹之间,璀璨迷人眼,与灯火交相呼应着宛若是对方的影儿。
一轮下弦月清明的安定娴静,悬在一丛翠竹之巅,迷蒙的月华幽幽从半开的窗棂间透进来,洒在罩在铜镜上的一方绣了润白栀子花的遮锦上,慢慢生出一抹微冷而皎洁的光晕来,风动竹影摇,月儿摇摇欲坠,月色恍惚如空明积水的摇曳。
或许恍惚的不是积水,而是眼底的泪。
举杯敬月色,清冽的酒水与苦涩的泪在仰头间无声的滑落。
一年不到,她从一无所有到慢慢收拢了心腹,一再刀、一刀砍掉姚氏的臂膀。
以乖巧柔顺的弱势者姿态,将她一步一步的逼近悬崖边。
或许在晴云她们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从容不迫的,好似一切算计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却没人知道,从那条毒蛇从咬上她裙踞的那一刻起,感知便是清晰的告诉着她,即便为鬼的数年里她晓得了很多人的**秘密可以利用,可在这个后院里,她没有翻云覆雨的权利,一旦行差踏错了分毫,便是万劫不复。
她脚下的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一次死了之后,她这人不人、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