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帷幔微动,好似春日的嫩柳在岸边柔软含羞的摆动着优美身姿。
繁漪站在晴云的面前,抬手微微摸了摸她额角渗出的冷汗,温和道:“事关大娘娘赏赐,便是要格外谨慎尊敬的,你们说是不是?老夫人做事稳重,是咱们的主心骨,若是老夫人肯来断一断这件事,倒也真的不必去烦劳父亲了。”
何妈妈的唇线抿的紧:“夫人是府里的当家主母,这些事……”
繁漪轻轻一笑,打断了她的话,从容的神色不紧不慢扫了她一眼:“何况这些人,可都是妈妈给选进来的,说到底还是妈妈识人不清扰了老祖宗安养啊!夫人当初可是信誓旦旦说会护着我的,妈妈,你要让夫人在老夫人面前没脸么?”
晴云几乎要哭出来的神色在她指尖微凉的安抚下,慢慢沉淀下来,唯有一双不住颤抖的手袖在窄袖间。
繁漪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转首看向何妈妈的表情越发和颜悦色道:“听说闻国公家的庶房太太不小心打碎了皇后赏给太夫人的玉镯,宫里可是差了人去掌嘴的,整整五十下呢!”
何妈妈看着她的眼睛,任凭那嫩色涟漪如何的浮光幽幽,在那双幽沉的目光里那些明亮之色渐渐成了冰冷的死色,心底便莫名有了森然之意。
精明的脸色微微一笑,嘴角的纹路显了显:“奴婢的错奴婢自会去夫人那里请罪。到底邵平也是说了不曾买过坠了明珠的簪子了,姑娘若是这样处罚了,怕是要叫人不服的。外头议论起来,难免要说姑娘处事不公的。”
繁漪回身在首座坐下,手搁在桌上,轻轻点着,无声的跑马,幽缓道:“外头若是议论起来,那便是府里的嘴巴不牢靠了!本就是对贵人的大不敬的事儿,我倒要看看那张嘴这么不牢靠,敢作死的往外了去嚷嚷!”
何妈妈到不知这小贱人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面上便渐渐难堪了起来。
繁漪颇是得趣的看着那张阴翳的面孔,清淡道:“到底是不是他们兄妹两胆大包天,我不要听废话,要的是证据!至于说我处事不公。妈妈这话就说岔了,晴天在我身边那么久了,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是看不出来此等明珠压根就是他们买不起的么?”
“此等刁奴,胆大包天,还满嘴的谎话,妈妈还觉得是小事,那我倒是要去问问父亲,在这个家里什么才算是大事儿,恩?”
何妈妈想把事情扯到观庆院去,到时候谁有罪谁无罪都是主母说了算,她一个庶女难不成还能在外头说嫡母判决不公么?
但凡她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