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就把老旧的防盗门踹开。
客厅里漆黑一片,只有卧室溢出来的浅浅光亮。
他走进卧室,看见躺在*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的女人。
她听到声音,勉强抬头,一张小脸惨白到没有丁点血色,她声音微弱地唤到,“书暄。”
江书暄二话没说将她从*上抱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殷若影是真的疼。
一个小时前母亲打来电话,质问她是怎么看着江书暄的,竟然连他带女人到了酒店都不知道。
她当时就慌了,她跟他相识一年多,她也多次暗示他,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就被他以,你还小,我不想在结婚前伤害你为由拒绝了。
所以,她以为他是真的被对自己动了心,以为他是真的爱她,才舍不得她受到伤害才忍着不要她。
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女人去酒店。
母亲苦心孤诣筹谋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让她攀上的这颗大树,怎么可能轻易让别人抢走。
所以她忍着痛对自己下手,吃了一些会令医生误判为急性肠胃炎的东西。这些都是母亲教给自己,用来博取男人同情的,她却没想到没把握好度,搞得自己如此狼狈。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慢性阑尾炎,需要立刻手术。你是病人家属?”
江书暄犹豫了一会,才说,“我是他男朋友。”
若是隔以前,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是她未婚夫,可是经过昨晚的事,他突然就生出了一些别的想法。
“男朋友也行,病人耽误不得,先手术要紧。”
医生强势地将笔塞到江书暄的手里,指着末尾最后家属确认的地方,“你看完里面的注意事项,没问题就在这里签字。”
签完字他在手术室门口等,等的过程中云初给他打了电话,问他今天晚上回不回来。
已经十二点多了,母亲还记挂着他,他看了看手术室亮着的灯,有些愧疚地说,“我今晚有事,不回去。”
云初一听心里大喜,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几分愉悦,“好,不回来好,不回来好。”
挂了电话,江书暄烦躁地站了起来走到走廊的尽头看着漆黑的夜色,莫名其妙,顾凌歌醉眼朦胧的模样就浮现在了眼前。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那个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不过二十几个小时,竟然成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影子。
半个小时后,医生对着长廊喊,“病人家属?病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