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情况了,为什么还要跟她过不去?你设身处地的想想,她这些年活得多痛苦。”
“痛苦,不能成为她伤害你的理由。”
“我原谅她了,还不行么,再说她爸不是赔了我一千万么。”
“可我,不原谅她。”
“她也没把你怎么着啊!是,害死你的狗,她有责任。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小气。”
“嗯,我小气。”
……
南辰突然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他为什么不对他喊,不跟她狠狠吵一架,哪怕是像青焰那样,对她大打出手都行。
这种憋闷的感觉,简直让她发疯。
“她没有引诱过我,甚至是,厌恶我的。是我非得贴上去,是我贱。在这一点上,她没有过错。”
“她最大的过错,就是不该让你喜欢上她。”
南辰盯着他那沉冷的面容,蓦然发觉,青焰并不可怕,她至少会让你知道她的喜恶,让你看到她的愤怒与冷蔑。而从司空言脸上,看不出他一丝情绪。
冷冷的,淡漠的,如荒凉的海岸。
这样对峙了半晌,南辰妥协了,她说,“我不再找她。”
“你做得到?”
“我做得到,只要你放过她。”
司空言没表态,只是说了句,“水凉了。”
然后,就起身出去了。
水凉了是什么意思?南辰已经神经了,觉得司空言每句话都有背后的含义。
迟了?覆水难收?
她呆呆坐在微凉的水里,一种沉重感慢慢沿着血管蔓延至全身。
她抬起被他搓得发红的右手,放在眼前看了看。觉得越来越恐惧。这出戏,她似乎无法退场了。
从浴室出来时,司空言竟然在看电视。
电视这种存在对于现代人来说,似乎是单纯为了装饰墙壁用的。
可又不能没有,尤其逢年过节,尤其突显出它的重要性。
有了电视背景音,寂静的空间就显得热闹和有烟火气起来。
司空言在看国际新闻,南辰从来不关心这些。
离着几米远,都能感觉到司空言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
他的安之若素,此刻却让南辰透不过气。
“头发吹干。”
他淡淡说了句,起身走进浴室。
和往常一样的台词,就像家长对孩子说,把作业写了。充满程式化的调调。司空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