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
这时,佣人过来。
“大小姐。”佣人上前,接过她的外套,小声道:“二小姐在上面发火呢。”
江似珠没什么表情,今天穿的是暖色的大衣,里边是收腰及脚踝的毛衣裙,带着金丝眼镜,眼底压着淡淡锋芒,一身清雅。
“随她吧。”她摘了眼镜,捏着眉骨,嗓音有些疲倦。
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她身上,最近还要给江似玉收拾烂摊子,容家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完,虽然江似玉把同伙人交代出去了,但是岂能几句简单道歉就能完事的。
别看容怀景对谁都能给你三分笑,桃花眼里那是温柔刀,你是没有碰到他的底线,真整起人来,没几个人能吃得消的。
不仅如此,还有迟家的参入,后边的乔家,谢家,肖家,层层打压。
楼上有脚步声,江家二房的人,她二婶。
她轻啧一声:“呦,似珠啊,怎么瞧你最近都没有什么精神呢?”
女人身形高挑,模样是很假的美,高科技十足,丹凤眼,眼角被拉长,充满了野心。
江家的老家主去得早,当前有大房江起霖,妻子房卿染已故,一女江似珠,一女江似玉,江起霖早早就让江似珠接手了江家,带着妻子的骨灰环游去了。
二房就是江起白,妻子苏氏,字澄秋,只有一个二十岁的小儿子江自知。
对于大房接管江氏产业的事情,苏澄秋明里暗里讽刺无数次,更不要说现在交给一个小丫头片子打理,堆积的怨气让她都敢摆在明面上了。
江似珠没应话,当她是空气,挽起袖子,坐在餐桌上喝着佣人刚端上来的姜汤驱寒。
看着自己被这样忽视,苏澄秋甩着袖子,“噔噔噔”地走下来,哼了声:“江大小姐真是好大的架子,连长辈的话也要看心情回,以后恐怕连我们都不叫了。”
聒噪得很。
江似珠搁下汤匙,发出声响,眼睛冷得很,抽了张纸嘴擦了擦嘴:“二婶,做人要会知足,要学会低头,别忘了,江家我说了算。”
她声音不大,但是字正腔圆,难掩鄙薄,尽数落进在场的人耳朵里。
佣人们把头降低,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苏澄秋脸上刚打了瘦脸针,现在气得脸都要歪了,目光阴鸷。
这个侄女,跟她当年那个妈一样让人讨厌。
不对,应该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似珠狡诈一点。
一句话就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