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博士那帮人就是他的人,还在中期,没有实操过,看来得让这帮老家伙加快进展了。
容栖的记忆线有撬动的痕迹,如果可以,最后一次就来个彻底清除治疗,往良性方向引导,打消恐惧。
迟砚带着恳求,郑重其事地看着他:“这次请让我来吧。”
他不再放心任何一个人。
看着他那副神情,容怀景想拒绝的话卡在嘴边,对他妥协,缓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放心:“你亲自来行吗?”
“我在旁边辅助,我要在旁边看着。”
容怀景说不清这个男人对容栖有多深的感情,他无法理解,因为他自己天生不是个惜爱之人。
能够为一个女人画地为牢,一生所爱,他诚然,自己是做不到的。
迟砚低头抚着那枚素色尾戒,神色专注。
如果容栖这辈子都好不了,如果连他都治不好,他连殉情都准备好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容怀景懂了,不想再说这种沉重的话题,来个结束前的叮嘱:“林行之的事情别让她知道,她会察觉到的,找个合适的机会进行最后一次催眠吧,当然,你还要做好心理准备。”
可能这次她会再次忘记你,也有可能忘记所有人,这些都是未知数。
“那可惜了。”蓦然,二楼处响起这句话。
两个男人同一时间惊慌失措的站起来,心绪全乱。
容栖穿着的是一身白色保守的睡衣,双手搭在栏杆上,微微俯身,睨着下方的两个人,说完后半句:“我全都听到了。”
迟砚方寸大乱,那张漂亮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失态,急着说:“栖栖,你别听好不好?”
他上了楼梯,在距离她一米之远停住,声音有些嘶哑:“你别听好不好,我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容栖脑子很乱,那些模糊不清残缺不齐的记忆还是不够清晰,把这些一切的一切联系到一起,她只突然明白了一点。
为什么她总是做光怪陆离的梦,为什么会失去一年的记忆,为什么所有人对她那段缺失的记忆缄口不言,为什么看到迟砚,他眼里总是惶恐不安,犹豫不决,藏匿很多故事。
容怀景也慌啊,额头都出了汗。
“栖栖,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会再做傻事。”
他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的性格,不得到解释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或许,可以换种方式。
“容怀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