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左一右坐着,风格迥异,唯有一点,那就是同样的难得的,皮相骨相是一等一的好。
“那个受伤的小警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京州大桥那边派过去很多警察,我怕过去被发现。”
容怀景只知道这个人是迟砚的人,对于他的部署也知其中一二,事情原本按照计划走向进行着,谁也没想到那迟家二爷,宁愿赌命跳江搏命,也不愿意束手就擒。
更没有想到会袭警,这些罪名够他一辈子吃不了兜着走。
男人听完没有多大反应,神色淡淡:“那个司机找到没有?”
送货的那个司机,迟砚派人去找了。
徐南楹说被她打晕藏起来了。
“人丢给他们吧。”
迟砚挂了电话,那双手长得跟主人一样,好看到挪不开眼,容怀景懒洋洋的往身后沙发背上一靠,很软,是那种细细软软的绒毛质地,是容栖的喜好。
他心里默默吐槽,迟砚这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个宅子真是哪儿哪儿都是按照容栖的喜好布置的,大到朝向,小到犄角旮旯。
想着想着,算了。
容家也是按照容栖的喜好建造的呢。
谁让他是宠妹狂魔呢。
对于这次因为容栖绑架被牵扯出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准妹夫不让他管啊,知道他的手段,也不担心那么多了。
他提了因为一件事:“你说栖栖的的那个主治医生有问题,意思是这么多年来容栖病情没有好转是他在搞鬼?”
林行之的导师是国内外都出名的心理学教授,燕堂卿,林行之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两人亲如父子。
燕堂卿因为意外去世,后续的治疗就是林行之来接手的。
如果是林行之主导了容栖的病情轻重,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做坏事之前得有个因吧。
迟砚这个人,是没有共情感的,不是多事之人,只有容栖的事情比他的命都要重要。
他不置可否:“其实在秋山的时候我自己就擅自给栖栖催眠治疗过,但是无用,我怀疑自己入行不深的原因。”
笑话,心理学界与林行之齐名的迟教授,在二十一岁那年在赫斯尔大学取得博士学位,后面屈才进入江州大学当教授,岂能说入行不深。
只不过是医者不能医己,容栖是他的逆鳞,她一流泪,他就方寸大乱。
如何治。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不敢亲自来医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