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新什么……哦,好…好的,快乐,对,新配节快乐。”他还没有从争吵中回过神来,收到甜点的时候,大脑明显甩下嘴皮子回娘家串门去了。
景阳没有做过多的停留,毕竟争执还在继续,最好别被卷入这场势均力敌的比拼。快出店门口的时候,他看到兄妹两正忙着把被挤倒的货架重新摆齐,而店里的那台因为脱漆而自带迷彩的铃铛嘴则在给客户切腊肠。
“我不要一整条,来上20元的足够了。”
“没问题。”
铃铛嘴用两根手指拎起腊肠,正在做的事情,是无芯片生物奢望不来的瞬时称量,刀尖从下而上贴着肠衣游走,无需任何标记,就在一个节点处突然发力,锋芒闪过,前后总共不过一秒,而掉在称上的半截腊肠,正显示着20.2元的价格。
这因为肥瘦不均而产生的微小偏差,也可以视为留给人类的面子。景阳每次看到这一幕都会感到自卑,今天也是在一阵唏嘘中走出了大门。
而到阿尔邦家已经是一个半钟头之后了,智盘的导航显示预计时间27分钟,可是银门区那夸张的交通每次都能堵出一个新纪录。
现在他站在街道口使劲的吞了一下口水,第一次看见眼前这景象着实有些骇人。
这片错综复杂的楼区就和迷宫一样,依然用着泼盆水都颤抖的外挂式老铁梯,楼与楼的间隔本来就狭小的令人发指,居然还不止一家晒上了衣服与被褥,有些堆满杂物的拐角,根本就是对胖人的体型歧视,就连景阳从中通过的时候,都差点被紧紧卡住。
大概在穿过八九条小巷又爬了三十多层楼梯之后,景阳站在了一扇仿佛生着病的木门前,门上是传统的铜制锁眼,也没找到门铃的踪迹,从卖药到修鞋的小广告像外套一样贴满整扇大门,主人应该是撕也撕不过来了所以干脆放弃。
再次确认了地址没有问题之后,景阳试探性的敲了敲门。
门打开了之后,一个短发黑皮肤的男人叼着烟疑惑的站在那里,他似乎刚下班不久,身上还穿着印刷厂的制服,上面清晰地印着耶庚·杜兰德。
“晚上好,我是阿尔邦的朋友。”
“哦!是景阳吧,快进来!阿尔邦,景阳来了!”男人的表情立马变得高兴起来,门也被大大的敞开了。
进门后,首先是一个又窄又矮的过道,两步宽的卫生间和卧室就在过道两边,透着油烟味的墙纸上孩子们的涂鸦随处可见,空间在这道门里非常紧缺,极不良好的采光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