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要不要给阿尔邦家多加4份布丁。
此外,楼下便利店的兄妹也值得半包。
搬来银门区之后,景阳既没看好钱包又管不住胃,只好常常跑去店里找两人聊天。
他为了融入兄妹两的小团体甚至把出生地都改了,勾搭着张项越的肩膀,说自己也是从途安区搬来的,一样对苹果酱过敏,还把再常见不过的‘便宜的往上放’摆货潜规则,夸得像张慜蕾的独门绝学一样。如此的坚持不懈,就为了兄妹两那句——
“今天的熟食又没卖完,别走了,一起吃吧!”
每次得逞时景阳嘴上都会客气一下,然后接过红肠或鸡翅,顶着老板看贼一样的目光,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去一大截。
所以这半包布丁甚至都不够还债,如果不是因为爸爸也需要应酬,景阳一定会给兄妹两再翻一倍。
而全都盘算过之后,最后余下的6个他有特别的打算。
景阳拿出早就备好的食品袋,像摆瓷器一样把鸡蛋布丁小心翼翼的放进去,之后慢慢挤压出里面的空气,再夹进两个从冷藏室里搜刮出的制冷垫里,又套入圆形的礼品盒中,最后在上面用彩带打了个蝴蝶结,收尾时,在盒子上写下‘新配节快乐’,并且署名为神秘的‘J’。
整套美化都做到了极致,真正的礼物甚至还没有包装的一半贵。而这一切的目的,就是希望收到它的姑娘,能有多一点的触动。
松木果壳快递公司的人准时出现在门口,拿走了礼品盒,景阳也穿着那件纯白色的体恤跟在后面出了门。
今天的大鼓皮超市宛若另一个世界,瓶与罐的碰撞声和袋与兜的摩擦声,再加上顾客的询问声和脚步声,这家店仿佛成了上帝处理噪音的掩埋场。
张诵喜正在和一个带着巨大星星耳环的女人极其费劲的解释鱿鱼闹鬼的问题。
“那不是坏了,那叫气烹包。”
“绝对有问题,还没下锅,烟都出来了!”女人尖锐的嗓子就像是开了锅的蒸汽机。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你从金针菇往前找,全是这种新包装!撕开,见到空气,就会自己加热,明白了吗?”正常的沟通已经难以撼动对方的顽固,张诵喜边说边情绪激动的拍着手。
“不行,味道就是不对!”蒸汽机的盖子已经飞到了屋顶上。
“真他妈服了……”张诵喜扭过头去,用汉语小声的吐槽了一句,正好看见景阳把鸡蛋布丁放到收银台上。
“新佩节快乐,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