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不进。小榕听说西山有这一味药材,便上山摘,结果被虫咬上,起了癣病。看了大夫吃药,可是药味特别刺鼻,人人闻到都要掩鼻,小榕怕会被院里多舌的人传出去,最后会被老爷发现,就同我来这里煎药,衣服是病时脏的,怕别人碰了染上,才丢到这里的。”
蒋忠榕摸了摸后脖颈,想起屋子里被打碎的药碗,,接话道:“挽月姐……可惜今天的药洒在了屋子里,还没有喝还害的你被误会真是对不住。”
蒋老爷闻言,好半天反应过来以后,险些老泪纵横,活了一把年纪,能被自己的儿子如此放在心上惦记,谁能不感动,还管挽月从前如何怎样,只要蒋忠榕开心,不就足够了吗?
更何况,他从前对蒋忠榕颇有疏忽,好不容易有一个蒋忠榕那么信任,又对他那么好的人出现,还让蒋忠榕身陷舆论当中,当爹的也真是失职。
“小榕,你怎么都不和爹说一声,现在叫爹知道,不是更让爹担心吗?快去叫家医过来看看。”
蒋忠榕稍显冷淡:“不用麻烦了爹,已经快好了,这几日挽月姐一直在帮我熬药,只要再喝几天,就能彻底消除身上的东西,劳爹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你这个孩子,从小到大皆是如此,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唉,如今长大了也没有改变。”
在蒋老爷的唏嘘中,兰姨娘无痛无痒的在旁边插了一句:“小榕我们都是看着长大的,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怕他年纪小,不分善恶,不懂人心之险,平白被人带歪了。”
“我辨不辨善恶,就不劳兰姨娘费心了。倒是乱嚼舌根的人,才是真正的黑心。”
话音刚落,夏影疯狂的摇头,膝行爬至蒋老爷的脚下,求饶道:“老爷,我真的没有胡说。”
可是蒋老爷犹如看一个蝼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人,这人差点让他误会了的自己的儿子,真相大白后,更是气愤不已:“事到如今,还要狡辩,我看你就是嫉妒挽月,所以才出此下策。蒋府最讨厌多舌的人,你去账房,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就离开吧。”
“不!”夏影惊慌失措的又爬到挽月面前:“挽月,算我求你,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差事。”
而挽月,只是轻轻抬起了头。
在场的人皆是冷色,看到这个画面无动于衷,即便地上的人哭的有多凄惨可怜。
她心底落了一声笑,从宣昌戏班子出来那一刻,她就不是什么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