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父亲将向圣上请归,等离了上城我便去你家提亲,以后奈何他日月更迭,我们自管执手白头,同衾同棺。”
好似胸腔内有什么要激撞而出,云棠但觉呼吸困难,小脸绯红,对上他那晶莹好看的眸子,心虚到想原地消失了去。顾胥星见她这般模样只当是害羞默认了,勾唇在她额头轻浅的一吻,满足如斯。
如此二人又絮叨了许久,直至霁宣侯府派人来催了五次,顾胥星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云棠等他一走,火急火燎的便往董言朝书房去,见着董言朝的第一句话便是“莫抓劳什子的贼了,我要回家。”
董言朝乍见她女装甚有些不习惯,定定瞅了半晌,道:“我还道你着急赶慌的来,是向我赔罪来的。”
“我是男是女,于你又无甚干系,想来你该不介意才对。”云棠道,她如今也不亏欠他什么,说话自是腰直。
“也是,”董言朝笑道:“说吧,为何着急家去,看霁宣侯府世子的神情,你二人定关系匪浅,你为他隐瞒身份调查案子,可见对他有意,如今要偷摸离去,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胡说什么,什么叫偷摸离去,”云棠不满道:“我二人是有情,可你也见着了,他一堂堂世子,我一小小\平民,我俩在一处可没甚好果子吃。”
“原是怕高攀不赏啊,”董言朝为她的直白而惊讶,笑道:“倒是难得你这般有自知之明。也罢,你若想走走便是,腿长在自个儿身上,我也拦不住不是。”
云棠道:“可我脚程慢,得要辆马车才行,另外还得你替我找个信得过的车夫,这上城我人生地不熟的,没得被坑了去。”说着从袖中抖落出小块银来,“我这袖兜可比我的脸还干净几分,就剩这么小的银块儿,难为我还要用一路。”
董言朝有些好笑,“骗我你是男子不说,还想欺我银钱,唐大夫这事做的未免太不公道了些。”
“莫与我谈公道,你为救老母孩子,将我推至御前挡灾的事儿我心里可明白着呢,”云棠白了他一眼道:“若不是看你清廉公正,又是大大的孝子,我早与你撕破了脸面去。”
她突然这般刨了心底,董言朝微愣之后又是好笑,看来她也是被逼急了,也罢,霁宣侯府是个麻烦所在,她这样的性子倒真真是不适合,他权当做个好人,助她脱了泥泞也是善事一桩,
“我亦知你心里明白着,既你都这般说了,我哪儿能不从,给我一日,定料理好你所说的事儿,不教旁人发现半分。”
云棠点头,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