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惊愣在地,眼看着顾胥星越来越近,将她拥入怀中,“棠儿,你让我好找……”
他的怀抱越收越紧,紧到她又觉出几分眩晕来,犹豫了许久,她还是软了心肠环住他,无声滑下泪来,“对不住,教你担心了。”
“昨夜你一出声我便知是你,只你一副男装打扮,我一时也不敢认去。”顾胥星道,推开她的身子凝着她的双目,将她上下看了一遍,担心道:“枣大夫说你脑颅受损,现在感觉可好?”
云棠蓦地瞪大了眼,方想起昨夜的事儿来,见他的下巴同昨晚那人一般尖细,恍然道:“所以,昨夜那人是你?”
顾胥星宠溺一笑,“我不知你与董法吏在办案,拉住你也是一时情急,不想你的气力倒是大得很,竟生生撞断了我一根肋骨,还把自己弄成了脑损。”
“啊?!”云棠慌将他按在榻上,“受伤了就好生将养着,跑这董府来折腾个什么劲儿。”说罢颇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小喝了几杯,酒意上头,就失了些分寸。”
“我无碍的,大夫说了,不出几日便能痊愈。”顾胥星拉着她的手怎也不撒开,拇指抚弄着她的手背,怜惜道:“我竟不知你为我奔忙至此,见你清瘦好些,真真是我对不住你。”
“你说什么呢,”云棠笑道:“你知我最是厌恶这身子上的横肉,这般清减了还不是如了我的意。”
顾胥星心内暖流潺潺,遍卷全身颇是激动,“棠儿,我隐瞒了身份,你不怨么?”
云棠一笑,“你若隐瞒,自有不得已的苦衷,我可非苛刻之人,断不会叫你事事告之,件件说明。”
她这话说来颇为通情达理,但若有包子楼的人在这处,便知她算的是半斤八两的事儿,按她想的,这世上谁人没个秘密,作何将自个儿剖白于众。
枉顾胥星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至今也不甚了解云棠。只见他听罢云棠的话万分感动,眼眶又红了几分去,环抱住云棠的纤腰,道:“我还道你怨我欺瞒,气了我才回的祖家待上那般久的日子。”
云棠眸色一动,他竟派人找过她不成?不欲在此事上纠结,她早已打定主意要断了二人的干系,自不会告知其真相,唯柔声宽慰:
“怎会呢?祖母身子早好了,我寻思酒庄的事我或许能帮上忙,又不知上哪儿找你,就往包牺走了一趟。”
顾胥星笑道:“也没个报信的,这般巧也叫咱们遇上,可见是天赐的缘分。”他心下柔软一片,拉下云棠与之鼻息相对,脸庞浮上羞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