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云棠道,紧着啜了口牛乳,就要离开。
七八九听她如此说,连忙拉了她衣袖,一改方才的言笑晏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云棠奇道:“莫说你不舍我,我虽阶品比你低,你却比我闲,寻我叙旧可不简单得很,无需依依不舍徒增困扰。”
七八九摇摇头,“我心中有事,不知与你当讲不当讲。”
云棠道:“你说来便是,你我何时还有这般忌讳?”
七八九略一沉思,道:“你可知你这一路过来,十二包子长为何不来催你?”
“我人既已回来,交差不过是早晚的事,他那耐性可比云临好了去了,定是不急于一时。”云棠无所谓道。
七八九忧心道:“怕只怕你今日交不了差了,回乡买房过滋润日子的事儿怕也是远了。”
云棠一怔,急道:“你就明说了吧,作何绕这么大的弯子。”需知她可连后半辈子如何安置都想好了去。
“唉,就在前日,一群装扮非富即贵之人抬了两箱珍稀珠宝金银入咱们包子楼,与楼长、十二包子长密谈了许久,我查档路过时,好似听见包子长说‘这可不是把幺三幺四往火坑里推吗’,楼长当时回道‘莫不是你舍得将上门的财神爷送走’你想想,他们这般说,怎不蹊跷得紧?你退休的事儿大抵是没得着落了。后来我留了心,昨儿夜里去一等密档室查了查,专寻着你这档子差事看的,你猜我看着什么了?”七八九神秘道,倾身眉毛一挑。
云棠愣愣道:“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跟的那事主可是姓水,舒城风流成性的公子哥儿?”
“是,与他何干?”云棠懵道.
“那就没错了!我这处知会你一声,那水少爷并不是水宅正儿八经的公子,真正的身份甚是尊贵,极有可能……”七八九附在她耳旁轻声道:“就是当年妖妃祸国后失踪的上城太子。”
“就他那……浪荡子弟的样子,怎会……还是莫要开玩笑了。”云棠哭笑不得道,心内却是信了六七分,一级密档之所以会是一级密档,除了其事关政要军机大事外,其机要实则也比二三等密档都要准确,尽是多重追查求证而来,几乎未出过岔子。
“我也希望事情并非如此,否则你不幸卷入庙堂机关中,想要脱身就难得干净了。不过说来也甚是奇怪,那册密档不过几页的记载,最后一句也未书写完成,像是生生被人打断停了笔去,我跟父亲打听了一下,听说当初录写那册的包子后来不知所踪,你说奇怪不奇怪?”七八九一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