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别扭的点点头,东子盯着她仍有些气撅的小嘴,忍不住低头在她嘴角偷了枚香,羞得梅小满脸通红,嗔怪着看了他一眼,掩面而去。
瞧着梅小没了身影,东子转过身来,瞅着云棠还立在那处,几番思量走上前去,问道:
“云棠,你可是病着了?今儿个做事魂都不在。”
云棠回神,想起今日犯的那些错事尴尬起来,回道:“没有,许是昨晚没睡好。”
东子道:“此时少爷不在,也没的旁事,要不你回房歇会儿去。”
云棠点头,转身就走,忽然又停了脚,看着东子问道:“东子哥,你可曾遇着过忽然没了某时记忆的时候?连那时说了什么干了什么都想不起来。”
“有啊”,东子笑道,“喝上两口小酒,我自个儿姓甚都得忘。”
云棠闻言额际发紧,啐道:“没个正经。”
回了房里,云棠一头栽进软绵的铺盖卷儿,闷声不响,脑子又不受控的忆起昨夜的事儿,怪道给水穎峥上着伤药怎么就没了后来的记忆,自个儿何时回得房愣是忆不起来。她有心向水穎峥问上一问,却没见着人影儿,也罢,等夜里他归来了再说。
只这夜里,她左等右等,依旧未见水穎峥的影儿,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出的脂腻色香透透气,怎知回转时就瞧见翠竹掩映的青石道上杵着一幽幽的人影,仔细一看却是二夫人。
她欲上前行礼,然二夫人背对着并未瞧见她,兀自看着脂腻色香大门上的红灯笼苦笑着,云棠心下疑惑,忙躲向一旁假山后,怕知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等了许久,二夫人还是没得离去的意思,这叫她犯了难,这样的天儿蚊虫很多,不一会儿她已被叮得满身的包,若这二夫人在此处站上个半夜,她担心自个儿就要冤死在这些小虫子的嘴下。
索性没过多少时候,她意外瞧见一男子向二夫人走了去,竟是只远远见过两次的水二少。水二少清瘦文弱,云棠见他拉过二夫人的手低声急急说着什么,然二夫人似不领情般拂袖而去,留下他黯然神伤,撑着一旁的青竹低咳不已,好一会儿才缓了下来,往着来时的路行去,只不过行了几步便似受不住般倒地不起,惊得云棠在假山石后出也不是,藏也不是。
往日里,脂腻色香在水宅算得上是“龙潭虎穴”,许多主子下人轻易不会往此处来,是以此刻就算前院里搭了戏台子热热闹闹,此处也由着水穎峥难得未在院子里荒唐而显得冷清寂静。水二少眼下倒在这院外,怕是一时半会儿没的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