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腻色香内,洒扫庭院的东子直瞧着某一处出神,未注意到身后的人影,凭空一声招呼声后,他惊上一惊,斜瞪着来人很是不满,道:
“你干嘛呢,一大早的神出鬼没,吓坏了小爷你拿小命赔么?”
来人乃是外院二夫人跟前服侍的丫头梅小,见他这恼火的模样笑了起来,顺着他眼神看了过去,却是云棠抱着一堆杂洗衣物在那儿呆立着,道:
“你自瞧着那云丫头鬼想些什么,我这来了半晌都未发现,与你招呼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东子摩着下巴,与她道:“今儿起我就瞧着她不对劲,起迟了不说,还打碎了好几个花碟摆件儿,做上件事儿就出神,瞧着没,她在那儿已站上了一刻钟,莫不是夜里遭了不干净的东西?”
梅小听罢倒未在意云棠为何这般,只好奇一事,“她打碎了物件儿,三少可有罚过?”
“罚啥呢!”东子道,“我瞧着少爷也不对劲,今儿我看云棠起迟了,前厅还未有人收拾便想去唤唤,不想遇上少爷晨出,听着云棠还赖着床,竟破天荒的说了句‘随她去’,你给说说,是不是不对劲?”
“三少惯是对云丫头不同,这些我们都知晓,倒未曾想已这般放纵于她,莫不是已收纳了她?”梅小道。
东子剌着她道:“少爷收纳的女子还少吗,就连你家主子和秀儿姨娘……不说了,总之我瞧着另有猫腻,此事还没得明白,你恐先不与二夫人说道,眼下二少爷可在宅子里呢,生出事儿来就遭了。”
梅小有些为难,道:“此事不说也罢,只你说不生事那就难了,这不,昨夜里二夫人听着消息,说是老夫人遣了悦姑娘到三少这处来,一晚上没睡好呢,巴巴的让我来打探消息,想知晓二人是否成了事?”
东子懵道:“悦姑娘?我昨夜里没瞧见啊,你们知晓的,少爷房里入了亥时下人都进不得,除非他吩咐下来,否则房里留了哪家姑娘我们都是糊涂的,哪里清楚得过来。”
“好啊,你就是这般做事的?教二夫人知道有你好看的,看个人都看落了去。”梅小戳着他的脑门,气道,“眼下回去我又如何回话?!”
东子心下不平,“我只收了钱财办事儿,又不是你主子房子的人,十二时辰都盯着梢的差事,我可做不来。”说罢见梅小生气的小脸实有些可爱,不忍她为难,遂好声气儿的道:
“你回去且说今儿早未见着悦姑娘从少爷房里出来,想必没成事,先教你主子宽了心。”
梅小听罢才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