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赵昭思索之后还是说道:“家父曾和我说过,年轻一辈中无人可比之韦然。我虽然心中不服,但是韦然在南朝屡战屡胜,我是自愧不如。”
元芸听完后,则是笑着对赵昭说:“既然如此,我朝还想着不停的内耗,他日南朝恢复了原气,韦然带兵而来,我等又该如何?我虽然不懂兵法,但是也知道只有经历过战场的厮杀,军队方有战力。如今韦然部下精锐,先是参与过淮南战争,又参与了建康平叛,现在又平叛广州叛乱,已然是精锐。”
赵昭此时方才醒悟,看向元芸的目光也是变了又变。
他懂元芸的意思,如今元善闵观一直内耗,长此以往于国不力,如今南朝虽然也有党争,但是萧炬却是皇命如天,韦然手握兵权。
如今北秦虽然占据地理和人口优势,但是不能拧成一股绳的话,迟早为南朝所破,不管闵观和元善谁在朝中一手遮天,至少在对外这件事情上可以统一口径。
想到这里,赵昭微微叹气,然后忧虑的说道:“可是如今陛下想让我诛杀元善,倘若此事不成,对你我可谓灭顶之灾。”
听完这话,元芸也是毫无办法了。无论如何,元稹都只能成为一个傀儡了,元稹此人毫无权谋,也无驭人之术。在盛世当中,或可做个守成之主,但是在如今乱世之中,下场难免和北燕沮渠诚业一般,成为拓跋家和慕家的工具罢了。
元芸忍不住吐槽道:“昔日燕顺帝,沮渠诚业沦为傀儡,是因为继位时只有八岁。我哥继位时已经二十五,居然还能沦为傀儡,也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赵昭此时表情也很古怪,但是随后也叹道:“韦现,陈滔这两个开国柱石若是仍在,或许陛下可以有话语权,一个掌握两淮兵马,一个掌握雍州兵马,都是坚定的皇权支持者,而且都是先帝的结拜兄弟,如今老人中,李泰已经无法上朝,定边候又与元善交往甚密,故而中坚派多为闵观党羽。而保皇派则都转而支持元善,在他们看来元善也是皇室宗亲。”
崔府之中,一年轻男子,相貌和崔诰有几分相似,正是高乾口中所提的崔言。
此刻崔言在书房之中,对崔瑾说道:“父亲,今日高乾找过孩儿,希望孩儿加入陛下的阵营当中,父亲怎么看?”
崔瑾似乎并不奇怪,只是唏嘘的说道:“陛下当真是看不透当前的环境啊。”
崔言也是点了点头:“元善闵观都非善辈,陛下依靠赵昭试图复制萧炬依靠韦然,但是韦然手中的权利,又岂是赵昭可比。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