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高人一等的常捕头并未善罢甘休,此时此刻,仿佛他才是这燕平府的一把手,虽然那王戏才十分知趣的跪拜在他的脚边,可那颇有傲骨,不肯屈就的韩霜眉却令他丢了脸面,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常捕头又暗暗啐了口唾沫,昂起脑袋,思考了一阵,见这韩霜眉实在不好对付,便要在那软骨头的王戏才身上找点茬儿。“呸,死瞎子,臭杂种,老子若是治不了你们,还怎么在这儿燕平府混。”暗骂一声,便转身用手中短棍,指了指王戏才背在身后的那只大木箱。
“但凡是那些抓进大牢的家伙,在招供前,没一个不说自己是无辜的。你到底有没有惹是生非,还得本捕头说了算。”常捕头只略微使了个眼神,周围的衙役便一拥上前,左右扯住王戏才双臂,将他押起身来。王戏才大惊,急忙喊道:“官爷,小人无罪啊!”
一旁的韩霜眉木讷的站着,虽然心急如焚,满脸担忧,怎奈他双目失明,全然不知究竟发生了甚么,想要上前解围却迈不开脚步,生怕给王戏才添乱。而那常捕头却又说道:“有人去府衙告状,说是最近有一伙胡人习作,进城探听情况,碰巧今日你二人又在此地喧闹,惹是生非!依本捕头看,你二人分明是那伙细作的同伙!”
这莫须有的帽子当头扣下,王韩二人有些猝不及防,急忙辩解道:“官爷,我这兄弟的确是有胡人血统,但他如今和胡人真是没有半点关系呀,我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官爷,放我们一马罢!我们真不是细作!”
“你们究竟是不是细作,那也得搜搜身再说!”常捕头又使了个眼色,身旁的衙役极为机灵的又将韩霜眉押住。“搜身!”一声令下,衙役们便极快的将王韩二人身上的箱子与胡琴卸下,又自上至下搜了两人的身,并未发现甚么不妥之处,王戏才不断地挣扎求饶,怎奈身上挨了不少棍子,这才消停了些,至于那韩霜眉,自始至终不发一言,面色铁青,任那雨点般的棍子朝他落来,也绝不求饶一句。
衙役们不识那胡琴的珍贵,随意的丢在一旁,磕破了琴筒一角,琴弦颤动散出几缕声响,传入韩霜眉耳中,令他眉头紧蹙,变了脸色。他自己被打成甚么模样尚且不在意,可若是对他宝贵的胡琴下手,简直比杀了他还令他心痛。衙役们仍在翻弄着王戏才的那只大箱子,大箱子极沉,需要两三个衙役才能合力抬起,看似瘦弱的王戏才却能背在身后,如若无物。
可翻来覆去,将箱子里的东西丢了一地,看的王戏才泪流满面,连连蹬脚甩手,苦苦求饶道;“官爷,翻不得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