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泪察言观色,见卓一平三人既没有多震惊,亦无多少愤恨,反倒有些异常的平静,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徒有伤悲,定是有所隐瞒,心中疑惑,故而开口问道:“晚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卓一平吩咐弟子将陈宁涛的尸骨焚化,将骨灰与遗物整理完毕后一并送返回乡,闻听白星泪发话,故而转身应道:“白姑娘有何话讲?”白星泪眉头微蹙,面沉似水,拱手问道:“敢问三位庄主是否知晓,此事是何人所为?”卓一平三人闻言愕然,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吟片刻,卓一平长叹一口气,只得抬手回答道:“请四位往侠隐殿拜茶,老夫自会将实情相告。”众人遂一齐向侠隐殿走去,路上,沈墨鱼紧贴在白星泪身侧,白星泪却难得没有将他推开,任由他靠着。沈墨鱼又得寸进尺,将脸凑到白星泪耳畔,小声问道:“小橘子,你是不是察觉到了甚么?”
“我隐约觉得,此事绝不是一般人所为。凶手能在高手如云的氤氲山庄来去自如,残杀弟子,而三位庄主却异常平静,甚至有些束手无策,实在令人感到怀疑。故有此问。”白星泪如实回答道。
沈墨鱼不禁咂舌道:“啧啧啧,不愧是小橘子,果然是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呀。”白星泪闻言,粉面微红,却冷哼一声,反问他道:“油嘴滑舌,我纵使有三头六臂,又如何比得上能令你魂牵梦绕,日思夜想的宁儿姐?”
沈墨鱼闻言微微一愣,挠着后脑手足无措,急忙岔开话题道:“昨夜之事,是我错了......”白星泪遂停下脚步,转头问他:“怎的错了?你自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看法,都有道理,如何有错?”沈墨鱼惊喜道:“这么说,你不怪我?”“哼,本女侠哪有那么多功夫和你争这些。只不过,铲除金莲绕凤楼,我必要去,为了我自己,而不是你。”白星泪甩开臂膀,大步跟上队伍,全然不理会在身后傻笑的沈墨鱼。
一路上,只见庄中弟子皆议论纷纷,面色古怪,神色恐慌,但一见到三位庄主路过,当即缄口不言,继续练功习武。白星泪看在眼中,深感奇怪。虽说陈宁涛在氤氲山庄中被杀,但也不至于弄得满庄风雨,人心惶惶。
众人入殿拜茶,公孙忘景履行诺言,叫下人特地给沈墨鱼送上普通的香茶,沈墨鱼深觉有心,一如众人般品茶润喉,端坐如昨,白星泪又问道:“卓伯伯,现在可以将实情告知我等了罢?”卓一平面露难色,却还是叹了口气,遣散左右弟子及下人,又吩咐掩上殿门。
卓一平徐徐起身,左手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