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俩给我换的衣服......”沈墨鱼惊得话也说不连贯,舌桥不下,瞠目结舌,那脸宛若熟透的柿子一般,“那岂不是被你俩看光了!”晴玉与雪钗相视一眼,又娇笑起来,笑得沈墨鱼心慌意乱,按住被子的手又压重了几分。
“我俩尚且不在意,沈公子为何如此害臊?男子汉大丈夫,何须计较如此小节?看看那江湖上的大侠,哪个不是身边跟着三四个贴身的丫鬟,休说是更衣沐浴,哪怕,哪怕是要了身子,也,也......”晴玉的声音越来越小,面若粉桃,万分娇俏,一旁的雪钗也面泛桃花,两女目光流转,轻咬红唇,似笑非笑的望着那沈墨鱼,叫沈墨鱼彻底慌了手脚。
沈墨鱼并非木讷之人,他深知若是再继续下去,他非要剁了自己不可,急忙裹着被子,遮住要害,跳下床榻将两女赶出房外,自己又急匆匆关了房门,披着衣服将脸浸在铜盆的温水之中,果然卸去大半欲/火,也清醒了许多。正当他翘着二郎腿坐在圈椅之上,用那巾帕擦脸之时,忽听闻门外晴玉雪钗二女凄厉的惨叫声,微微一愣,也不顾还没穿好外衫,便冲出了屋子,只见二女跌坐在门前,粉面若雪,脸色惨白,目光呆滞,抖似筛糠,似乎受了甚么刺激。
“发生何事?”沈墨鱼急忙蹲下身子,右手刚自然的落在晴玉二人的肩膀之上,可两女却反应剧烈,急忙弹开,颤抖着抱在一起,又撕心裂肺的凄声惨叫,直叫沈墨鱼满头雾水,手足无措。
裴镜年与明觉一早便起身,极为默契的来到那寻棠小筑,相视一笑,并未多言,一个勤于练功,一个则在礼佛诵经。两人不在后院,故而未能赶来。倒是那一夜未眠的白星泪,临近四更天时才昏昏沉沉的没了意识,直到那太阳已然悬在窗外,这才逐渐苏醒过来。穿好衣杉,梳洗完毕,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便思忖着前去找沈墨鱼说个清楚。
忽闻门外惨叫之声,机敏的提着宝剑冲出门去,左顾右盼,只见沈墨鱼蹲在卧房门前,衣衫不整,身前乃是两个神色慌张,云髻散乱,抱在一起发抖的小丫鬟,白星泪瞬间变了脸色,柳眉倒立,横眉怒目,拔出白泽剑便指向沈墨鱼,厉声怒斥道:“畜生,你都做了甚么!”说罢,箭步上前,一剑刺出。
沈墨鱼全然不知是何情况,闻听白星泪呐喊,遂转头望去,却见一剑刺来,急忙闪身,左手按住了锋利的剑刃,急忙问道:“你这是做甚?”白星泪面泛红晕,咬牙切齿,跺脚说道:“你这登徒子,自己做的好事,还敢问我?小畜生,纳命来!”说罢,又挥剑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