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了起来。
白星泪的嘴角徐徐流下一道鲜血,面色煞白,捂着已然青紫红肿的脸颊,忽然抬头向行刑台上望去,那一直如木头人一般跪在台上的岑昏竟在此时也抬起了头,待那寒风吹开挡住面容的乱发之后,白星泪这才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一眼便认出乃是沈墨鱼的仇人,先前在烟州府邱家与断桥皆有过一面之缘。面如土色的白星泪,清眸圆睁,小口微张,惊讶之情,尽皆显露于眉宇之间。
岑昏似乎也认出了白星泪,只是并无太大的波动,依旧是一副木讷的表情,一动不动的跪着。而那白衣人平稳的落在一旁,手里提着那弯月刀,缓步向白星泪走来,用来蒙住面貌的白布已被鲜血染红,他气得直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丫头,今日你险些坏我好事,我即便不杀你,也要斩断你四肢,毁了你的容貌,方解我心头之恨!”说罢,又腾空而起,一刀劈下。
谁知忽地一阵狂风席卷,天旋地转,白衣人急忙抬头,只见一个光头和尚乘风而来,目光如炬,神行如电,将脖颈上挂着的佛珠扯下,向前一抛,双掌随即抬起,以浑厚的内力叫佛珠停滞在半空,极快的旋转着,忽地又向前一推,佛珠便呼啸着向白衣人胸口飞去。白衣人急忙变招,用刀尖勾住佛珠,又旋转数周,卸去力道,反将佛珠抛回。
而和尚则轻而易举的将佛珠收回,再度抛出,而那白衣人就要抵挡之时,和尚又飞出一脚朝他小腹踢去,他便翻了个筋斗用刀身横在身前一挡,防住了这一脚却防不住那佛珠,正砸中了他的脑袋,眼前一黑,喉头涌上一股腥气,当即喷出一口血来,摇摇晃晃的坠下身来,手中弯刀也再握不住,踉跄着落地,连退数步,浑身颤抖。
大和尚伸手扯住佛珠,往肩头一搭,又将双掌下压,正搭在那白衣人肩头之上。白衣人急忙向上抬手,制住其手腕。和尚大惊,欲抽开双手,却动弹不得。二人僵持一阵,难分高低,各自松手,又同时打出两掌,四掌相对,内力相平,一声巨响之后,各退五六步。
和尚转身望向倒在一旁的白星泪,白星泪强忍着疼痛道了一声:“明觉......”而此时裴镜年也赶到此处,见白星泪重伤在地,急忙上前将他扶住,抱在怀中,白星泪抬头望了一眼,有些落寞:“裴姑娘......”说罢,又冷笑一声,苦涩的喃喃自语道:“这混小子,果然没来......”
白衣男子见区区一个白星泪未除,又赶来两个帮手,而这和尚的内力更是深厚,竟然能和自己打个平手,即便他在与白星泪交手之时已然耗费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