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醉,今日不想为何显露醉意,莫不是酒逢知己么。见剑书眉的身形有些晃动,沈墨鱼急忙上前搀扶,接过食盒又要去接酒坛,不想剑书眉紧紧将酒坛抱住,一开口便是浓浓的酒气,熏得沈墨鱼睁不开眼。
“小子,我知道你不饮酒......你这几位朋友,不是女子就是和尚,想必也不饮酒,所以这坛酒......是我的......你可别和我抢......”剑书眉大笑着拍了拍酒坛,便晃晃悠悠回到了他常坐的雕栏前,望着那被沈墨鱼毁坏的顶层楼柱,微微一笑,眼神又不自觉的飘向远方的皎月,怀抱着酒坛,抽出腰间软剑,弹着剑身复又唱了起来:
“明月无痕照我心,宝剑何解平生意,纵马狂歌多寂寞,唯有天涯思慕卿。笑看红尘多少怨,自古杜康负苦心。命里有时终须有,何须弹剑笑痴情。”
沈墨鱼便将食盒打开,里面正有剑书眉准备的上好的小菜七八叠,五副碗筷,饭菜尚稳,五人席地而坐,便吃起了晚饭。而白星泪似乎没甚么胃口,只扒拉了几口白饭,便放下碗筷,独自来到雕栏边,也学着剑书眉的模样坐在上面,却将两只脚皆悬在楼外,双手抓住雕栏,两脚不自觉的晃动着,思绪逐渐飘远。
沈墨鱼见白星泪似有心事,便也胡乱吃了几口饭,尽管仍腹中饥饿,却还是缓步走到白星泪身旁,看了一眼楼下,只觉心慌,不敢学白星泪的坐姿,便只是倚在雕栏之旁,两人背对背坐着。安宁儿见二人一声不吭的离开,正要去追,却被裴镜年拦住,小声说道:“他二人多日未见,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是不要打扰罢。”
“笑话,有甚么话不能明着和我们大家说,却要偷偷摸摸的说?”安宁儿不屑一顾的轻笑一声。可一直一言不发的明觉和尚却放下碗筷,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依小僧看来,白姑娘与沈公子二人历经艰险,同生共死,实是难得。此生若有机缘,或许可以喜结连理。”
安宁儿闻言笑道:“你乃出家之人,也懂得这些世俗之事么?”明觉却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正因为先前小僧不懂,才要入红尘修行。若不懂得世人为何痴狂,又如何度化世人于阿鼻凡尘?小僧虽不懂男欢女爱,亦能看出,他二人之间,已有情愫。”
三人相视一笑,便不再多言。
而沈墨鱼背靠着雕栏,肩膀处还能感受到一丝白星泪的温热,夜色寒凉,月光如水,沈墨鱼的声音却十分温暖,面带着微笑,徐徐说道:“你找到这里,一定很辛苦罢......身为大小姐的你,一定从未经历